第34頁(第1/2 頁)
沈孟的動作頓了頓,神情有極其微妙的變化,她的聲音比先前更顯得低沉一些,面上的笑意也有所收斂:「他說什麼,你就這麼輕易信了?」
拈酸吃醋固然是在意一個人的表現,在大多數時候,作為被吃醋的一方,也會格外享受這種愉悅感。但凡事都有個度,要是梁珏真的會因為這種事情,連基本的理性都拋卻的話,她半點都高興不起來。
梁珏敏感地察覺出她的不悅,回想起自己當初嫁進來的時候小心翼翼,今兒個確實有些忘形了些,他的語氣也不自覺變得小心了起來:「我沒有胡亂相信,只是從那位三殿下的表情來看,他的言論不似作偽。」
一面觀察著沈孟的神情,他又小小聲地開口:「我本來是沒有這麼想過的,但是在他府邸上的時候,他確實多次提及你的情況。」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裡還帶上了幾分委屈:「再說了,一個人到底對另外一個人有沒有特別的想法,我就算眼睛再瞎,這一點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就算是不相干的人,他一樣能看得清清楚楚,更何況這個人覬覦的還是他自個的妻主。
不同於前一世的內斂寡言,梁珏這一世在她面前似乎很喜歡把心思掛在臉上。他心裡頭那些沒有說出來的話,全都被他用表情表達得淋漓盡致。
她沒好氣地反駁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嗎?」
梁珏當真還格外認真的搖頭道:「我只知道,旁的事情可能是當局者迷,但這種事情,只有當事人才能夠體會得出來。」
同性相吸,異性相斥,在某些方面完全是因為同性之間太過瞭解。他很清楚,那位三殿下看沈孟的眼神並不僅僅只是像看一個有丁點好感的人那麼簡單。
他這麼說,沈孟倒是多了幾分好奇:「哦?那你倒是說說看,他瞧我的時候和旁人有什麼不一樣的?」
梁珏一字一句認真道:「他瞧著你的時候,總似在瞧什麼故人。你再仔細想想,會不會從前的時候,你和他有過交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篤定對方所言非虛,畢竟人要偽裝一時半刻很容易,時時刻刻的偽裝卻很難。便是有,時間長了,也容易真亦假時假亦真。
沈孟啞然失笑,她想也不想地否認說:「我怎麼會與宮裡頭的殿下有什麼故交。」她和這位三殿下的交集也僅僅是上一世那段不算短也不算漫長的時光。
但那交集是在她與梁珏和離之後,這一世她們之前未曾見過,哪裡來得故人知己的說法。
梁珏接著追問:「你再好好想想,是真的沒有嗎?」
柳璟順著他的話再一遍否認:「自然是……」沒有兩個字他說到一半,又被她重新嚥了下去。
因為她想起來一種荒謬的可能性,她自個是重生回來的,會不會薛寧也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方的一些舉動就可以說得通了。
譬如說,上輩子她明明也是同一個時辰將梁珏娶進沈家的,除了稍微對梁珏好了些之外,她自認真的沒有什麼出現了太多變數的。
可是薛寧卻成了她新生活裡頭最大的一個變數之一。
梁珏還在等著她的澄清呢,結果她話說到一半,聲音便戛然而止,他原以為沈孟又是在逗弄他,結果等了片刻,沈孟還是半點動靜也無,他也就忙抬頭看她,結果發現沈孟的表情也並非像是在開玩笑,而是想起來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
他只得問她:「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沈孟當然不可能和他說。我懷疑那位宮裡來的三殿下來自前世的未來,他還是我上輩子的後來的正君。
她要真的這麼說了,即便是梁珏不把她當成瘋子,話要是傳出去了,搞不好就有人把她當成異類燒死。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