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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鷺忍不住笑出聲。

江河也跟著笑了，他戳戳白鷺的臉蛋，說：&ldo;要是我高中語文老師能像你這麼漂亮，我肯定能進清華！&rdo;

白鷺不屑地&ldo;切&rdo;了一聲。

&ldo;不過你放心，我女兒不會像我一樣，她有你教。&rdo;

白鷺抿抿嘴，在黑暗裡紅了臉。

&ldo;對了。&rdo;，江河忽然想起件事，說：&ldo;以後不要在生子和小月面前提孩子的事。&rdo;

白鷺皺了下眉。

&ldo;大概五六年前吧，他們還沒結婚的時候有過一個孩子，但是後來檢查是宮外孕，而且發現得有點晚了，做手術的時候切除了雙側輸卵管。&rdo;

&ldo;這事兒對小月打擊挺大，她就提了分手，但是生子不同意，一直等她，後來結婚生子就和家裡說是他自己身體有問題，但是小月父母都知道實情。&rdo;

&ldo;不是可以做試管嬰兒什麼的？&rdo;，白鷺問。

江河搖頭，&ldo;做過兩次，沒成功，好像小月身體什麼指標沒達到，後來就放棄了。&rdo;

白鷺想起那兩人的樣子，還是覺得很可惜。

……

第二天一早江河被鬧鈴吵醒，緩緩睜開眼睛，他剛要去拿手機就看見白鷺從門外走進來先他一步關掉了鬧鐘。

&ldo;起來吧，飯都做好了。&rdo;

江河指指自己的臉頰，示意白鷺。

&ldo;快點兒，上班要遲到了。&rdo;

某人手上沒停……

白鷺見他那樣有點憋不住樂，尋思著，&ldo;我要是不過去，你能把臉戳爛還是咋地？&rdo;

他還在那閉著眼睛瞎戳，白鷺沒辦法，只好走過去俯身輕輕親了一下，說：&ldo;這回行了吧？&rdo;

江河心滿意足下床，對著視窗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八點整，白鷺和江河踩點趕到學校。

天上下著小毛毛雨，兩個人都沒打傘，從計程車上下來還是淋濕了。

打完卡往教師辦公樓走，江河雙手插著褲袋，用胳膊肘碰了碰白鷺，&ldo;我說來得及吧。&rdo;

白鷺抱著肩膀，她怕冷。

&ldo;今天要做報告嗎？&rdo;

江河突然停住腳步，&ldo;什麼報告？&rdo;

白鷺一臉捉急的樣子，&ldo;你別告訴我你沒準備啊？反正到時候都靠你了。&rdo;

她說完拔腿就跑，江河望著她的背影一直消失在葡萄藤後面，輕盈的，像被風吹落的雨滴。

……

剛進辦公室，江河就看到自己桌上有一張表，他拿起來看，是明天月考的教師流動監考分配表，江河找到自己的名字，然後又在旁邊找到了白鷺。

考數學那場他們被分到一起了。

江河快速掃了一遍又放回桌上，然後拿起數學書就上課了，今天上午他有兩節課。

由於昨晚沒回家，他穿的還是昨天那身衣服，和以往在學校的風格完全不一樣，剛一進教室全班就&ldo;哇&rdo;了一聲。

江河把數學書放到講臺上，看著下面同學，問：&ldo;怎麼了？&rdo;

學生們相互嬉笑，小聲嘀咕，不知哪個膽大的女生喊了句：&ldo;江老師，你好帥啊！&rdo;

江河不笑，不怒，很平靜地回了句：&ldo;謝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