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閩南趙家(第1/4 頁)

阿木這頭談話輕鬆，趙霽卻跪在了父親的書房。

趙霽出門沒瞞著府裡，齊夫人本沒在意，齊寰卻多了個心眼，待趙霽一回來便串掇齊夫人叫了玉衡過來。

因著玉樞辦事惹惱了公子，捱了二十棍，這趟差事才輪到他，原本心裡還高興，卻沒想到公子竟是派他去東園盯著那位姑娘，玉衡這會兒才明白為什麼玉樞被打成那樣也不說為了什麼事，公子這事可真不能說出去。

可現在他聽到了什麼？公子竟然要拋棄父母，做人家上門女婿！公子是撞了什麼邪竟然有了這個念頭，玉衡一路神思恍惚，這可不是小事，若公子當真離家做個平頭百姓，以後還有什麼前程可言？若是這事被老爺夫人知道了，他和他老子娘肯定都逃不了。可讓自己去勸公子，他又覺得自己沒那個把握。玉衡急的一身冷汗，後悔不該搶了玉樞的活，這會兒後悔也來不及了！

等他一回了前院，就被小丫頭叫了出去，等被帶到夫人面前時，玉衡再也忍不住，不用齊夫人開口，便將事情前前後後交代了乾淨。

玉衡只覺自己是為了公子好，老爺夫人知道，定會攔著他，不至於讓他走了歪路，可不等他說完，齊夫人就暈了過去，還是齊寰拿了主意，派人去衙門請了趙雲壽回來。

趙雲壽聽說兒子竟要為了一個女子拋家棄業，也不多話，罰他跪在書房，等他清醒。

像阿木想的一樣，趙霽拿定了主意，哪裡還會改，他前些日子日夜煎熬，如今終於做了決定，心中巨石移開，哪裡還會再改主意，硬挺著在書房跪了一天一夜也不鬆口。

趙雲壽心中大恨，他年少亦是說一不二敢作敢當的人，多年來靜心養氣，已是多年不曾動怒，如今見自己唯一的兒子如此牛心左性，二話不說，當即就要提劍殺了禍根。

齊夫人看丈夫提劍，淚眼朦朧間以為丈夫要殺兒子，尖叫一聲，又暈了過去。

齊寰卻小跑上前伸手攔住，“姑父，切不可為了一個卑賤之人毀了自家前程，若是姑父信得過，讓寰兒去試一試，若是勸不了，到時姑父再出手也不遲。”

趙雲壽也是急紅了眼，被人攔下當即也冷靜了下來，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女，自己有得是法子讓她消失，還真犯不著自己親自動手。

他看了眼齊寰，他知道夫人的這位侄女心機深沉，原本頗為不喜，可看著身後暈在榻上的夫人，頭回覺得女人還是聰明些的好。只是可惜，大舅子只是個從六品的修撰，岳丈的侍郎也是到了頭，齊家後繼無力，給不了霽兒助力，不然他也不攔著親上加親。

“好，你姑姑有你是她的福氣，等事情了了，讓你姑姑好好謝謝你。”

齊寰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但依舊笑盈盈福下道謝。

趙雲壽也不留下，徑直回了前院，看都沒看夫人一眼。

王媽媽本以為老爺定還會像以往一樣安慰夫人，沒想到老爺就這麼走了，不再敢耽擱，立刻上前將齊夫人喚醒，又是一通安慰。

趙雲壽站在書房門口，看著跪了一夜依舊腰背挺直的兒子，又是失望又是心痛，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自小沒吃過什麼苦，還跟他母親一般天真，可他母親到底是女子，將情情愛愛看得重也就罷了，左右她能活動的也就那一方天地，可他一個男子，還這麼看不透，真是枉費了他多年的教導。

可想想兒子到底從小沒有長在自己身邊，成了如今的模樣，也是情有可原，即便自己，年少時不是也同樣天真豪氣。想到這兒，他的臉色緩了緩，抬腳邁進了屋子。

趙霽早就聽到父親的呼吸與腳步，先是沉重急切，隨後又輕了幾分，慢了幾分，他心裡便有了數。可他這會兒不敢抬頭，長這麼大，他還是頭回公開與父親唱反調，以往雖小動作不斷，父親卻從未發過火，最多不過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