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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樣造下去,將來會是什麼結果呢?那可是老百姓的血汗錢呀。
‐‐哎,你的觀念太陳舊了。如果沒有人花老百姓的血汗錢,那麼我們還有什麼事情可做呢?我們就是替梁城市的老百姓花錢辦事的。沒有我們是玩不轉的,應該說大多數人還是正直的,有良知的。但惡魔還是有的,如果惡魔離開了我們,那麼天使也會離我們而去。這是自然界裡存在著的一種普遍法則。
‐‐他們是有權力,我們不應該成為奴才。
‐‐我們已經失去了真正意義上的獨立人格。誰讓我們端著人家施捨的飯碗呢?
‐‐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
‐‐我們只能同舟共濟呀。誰讓他與司馬效禮爭風吃醋了。不管怎麼說,那個女孩子是死在他手裡了。你我都救不了劉建安,他也不看看周小玉是誰的女人。我們只好明哲保身了。
當歐陽普良吸著高階過濾的大中華香菸,他的手輕輕彈了一下菸灰,把菸灰彈在了雕花大理石的菸灰缸裡,感受著地下室四周壓抑陰森的情境時,他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沉重起來。歐陽普良想,自己既然幹上了這個工作,就要隨時準備做出犧牲,有許多人變著法兒想破壞梁城市的安定團結。他多麼希望他的工作能夠確保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甚至每發生一次事件他就感到內疚。結果又發生了一樁不期而至的命案。是誰殺了檢察院的劉建安呢?他這個人呀,也真夠嗆,一條道跑到黑,沒有靈活性。這年頭,你不能太更直,更直者死呀。人們一時議論紛紛,眾說不一。但有一條是千真萬確的,都不約而同地懷疑劉建安死於蓄意謀殺。其實,他心裡明白,但他不能認定是誰。
歐陽普良凝視著天花板,噴了一口煙,思考著每個人都對司馬效禮的忠心程度,每個人對此事的態度,他們那種多層的複雜的令人頭疼的人際關係,覺得他們比自己還忠誠,只是他本人有時不讓司馬效禮太滿意。這次證據確鑿,他得表現一把了,讓司馬效禮對他充滿信心。話雖然這樣說,他也懷疑,姓劉的吃了豹子膽敢把司馬效禮的女人扔上床。為此司馬效禮大動肝火,並且親自打電話叫來了歐陽普良。不管怎麼繞圈子,他的主意是,我的事兒,你歐陽普良無條件執行。
歐陽普良不折不扣地執行,可是他不能自己出面吧。劉建安又是檢察院的人,我怎麼辦?歐陽普良有點兒後悔,不該參和進來,與他們之間有了恩恩怨怨早早晚晚是個玻為了明哲保身,他在想一個十分妥當的計策,既要完成他給予的任務又能不傷害到自己,有一條他清楚,不管司馬自然效禮許給他什麼條件他不能親手去殺人。他想,我是幾百萬梁城人的公安局副局長,不是他一個人的副局長。我是得聽你的,但你也不能讓我胡作非為。無奈,他只好去找黃化愚出面了,黃化愚最讓歐陽普良放心的一個人了。關鍵時刻他得表現一下。不然,他的前程又如何向司馬效禮舉薦呢?真正無可奈何了嗎?歐陽普良只能鋌而走險。雖然唯命是從,但他要靈活機動地運用。
黃化愚因打架鬥毆使人致殘,因此坐過幾年大獄,還是歐陽普良透過關係把他提前釋放了。他出來後也沒什麼職業,就在地下俱樂部當保安,每月兩千多元的工資。因此,黃化愚對歐陽普良感激涕零。有一次他們喝酒,不知為什麼黃化愚感激地跪在了歐陽普良面前,非要認他做乾爹不可。歐陽普良親手挽起他,我們還是稱兄道弟吧?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只要你聽我的話,比什麼都好。黃化愚說,你讓我去死,我不會眨眼睛!因他的名聲很臭,他一直沒能再度結婚。反正地下俱樂部有俄羅斯小姐呢?他不愁沒有女人陪著睡。
開始,他很珍惜那個工作,當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