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1/2 頁)

這時，羅伯特開始問自己，對那個男人瞭解多少?知道他叫文斯，僅此而已。這點兒資訊可不夠掀開一個人黑暗的過去，必須瞭解更多，至少要找到個起點。

羅伯特一夜沒睡，終於想到了房東太太，那個又矮又胖，一臉倦容的女人，她人生唯一的樂趣似乎就是按時收房租，不過她應該知道些有關那個男人的事。她住在公寓一樓最裡面的房間，一大清早，羅伯特就用敲門聲把她叫醒了。

她看起來比平日裡還要疲倦，一開始都沒聽清羅伯特的問題，讓他再說一遍。&ldo;你問他們?&rdo;最終她說道，&ldo;斯奈德夫婦，人很好，就這樣。&rdo;她沖羅伯特眨了眨眼睛，&ldo;你該不會和他們發生什麼衝突了吧，啊?&rdo;

&ldo;不不，沒那回事兒。您知道的就這些嗎?我的意思是，不知道他們從哪兒來的之類嗎?&rdo;

房東太太聳了聳肩。&ldo;我很確定這不關我的事。&rdo;她高傲地說，&ldo;我只知道，他們會每月一號按時付租金，是一對受人尊敬的好人。&rdo;

他轉身離開這個臃腫的女人，正巧看到送信的郵遞員關上公寓大門。奇蹟從天而降，房東太太不在了，如今他一個人站在堆著信件的桌子旁。正對著他的那個信封上，筆跡清晰地寫著&ldo;文森特，斯奈德夫人收&rdo;。

上班路上，他把信藏在衣服的內側口袋裡，直到把自己鎖在辦公室的小隔間裡，才開啟信，認真地讀了起來。只有一頁信紙，上面沒寫幾行字，暖昧不明地表達了家裡一切安好。信尾落款是：你的妹妹，西麗亞。沒什麼值得深究的‐‐不，等一下，信上還寫了回信地址，是北部山區的一個小鎮。

羅伯特只猶豫了一小會兒，就將信和信封都塞進口袋，拉直夾克，徑直走到主管辦公室。斯普拉格先生是部門主管，同時也是受這份工作影響最深且最不滿的一個。他酸溜溜地問道：&ldo;什麼事兒?&rdo;

&ldo;對不起，先生，&rdo;羅伯特說，&ldo;我必須請幾天假，你看，我家有人突然病危了。&rdo;

斯普拉格埋怨了一番，說這會打亂整個部門的計劃，不過臉上還是適當地出現同情的表情，說道：&ldo;有人快死了?&rdo;

&ldo;快死了。&rdo;羅伯特說。

02

從火車站走到那幢房子並不遠，整幢房子籠罩著一種嚴肅且不友好的氣氛，來為羅伯特開門的年輕姑娘也帶著同樣的感覺。

&ldo;是的，&rdo;她說，&ldo;我姐姐是叫艾米?斯奈德，這是她婚後的名字。我叫西麗亞?湯普森。&rdo;

羅伯特說：&ldo;我來是想打聽關於你姐姐的事。&rdo;

年輕姑娘看起來受了打擊。&ldo;她出什麼事了?&rdo;

&ldo;還不確定。&rdo;羅伯特清了清喉嚨，說道，&ldo;她從所住的公寓失蹤了，我正在尋找她。現在，如果你……&rdo;

&ldo;你是警察嗎?&rdo;

&ldo;我為他們工作。&rdo;羅伯特說，心裡祈禱這一模糊不清的表達能矇混過關。祈禱收到了回應，姑娘示意他進屋，兩人面對面坐在幾乎空無一物的寒酸客廳裡。

&ldo;我就知道，&rdo;她說，&ldo;我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rdo;她的身子在椅子上可憐地搖來搖去。

羅伯特探出身子，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ldo;我怎麼知道?當你把一個孩子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