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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安陽王妃說的那般,如此多變風格,當真出自於安雪採之手?
母親話語之所以令蕭玉錦介意,乃是因為蕭玉錦內心之中也曾生出一縷疑慮。
可世間若有此大能,豈能甘願埋沒,任由別人揚名?
世人雖重家世,可一個人若是有才,便是出身寒微,也受人敬重。當初安雪採也是如此!他那時候還是葉家贅婿,難免使人議論。
可當他才情展露於世人跟前,不免令世人對他另眼相看。
那時候安雪採底子薄,又與葉家心不齊,他豈有能力奪人好詩?換做哪家豪門公子,只怕還有這個可能。
等到後來,蕭玉錦與安雪採結識,聽他談吐不俗,曾經那些疑慮也頓時蕩然無存。
現在蕭玉錦之所以這般糾結,並非母親說得沒道理,反倒是她隱隱覺得有些道理。那些埋藏在蕭玉錦內心的疑慮,就像是池塘底部泥水,被人攪渾之後又翻騰起來。
來到了津州以後,她並沒有立刻去見安雪採,反倒有意避之。自己印像中那道光風霽月的身影,此刻也似乎蒙上了一層灰塵,再不復曾經明媚。
她腦子一陣子發熱發疼,彷彿有一股子力量遏制自己繼續想下去。
蕭玉錦貝齒緊緊的咬住了唇瓣,那份痛楚似給她腦海里添了一縷清明。她手帕輕輕擦過唇瓣時,帕上沾染了幾點血汙。
上午時分,街上了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更有人上前,跟蕭玉錦搞推銷。
「這位善人,我兒早亡,留下一本詩冊,不知可否施捨幾錢銀子,買了這冊書?」
蕭玉錦見售書婦人年過半百,雖衣衫寒酸,卻是言辭文雅,更似有些羞意,彷彿有些難以啟齒。對方手掌不算粗糙,手指常握筆處有繭,確實像是讀書人家出來的婦人。她便命人取了銀子,購了書冊。
蕭玉錦是愛才之人,便翻開這冊書,內容看著就有那麼些眼熟。
一時間蕭玉錦也有些無語。
這行騙也不必將安公子的詩詞抄在上邊。她再瞧時,那老婦早跑個沒影兒。
只不過這本書書頁發黃,也有些念頭,使得蕭玉錦微微一動。
安公子的詩——
蕭玉錦被攪得心緒紛亂。
她隨手翻了幾頁,臉色卻漸漸變了。
旋即蕭玉錦將書合上,從頭翻起。她越翻,臉色就越難看,手掌也是微微發抖。因蕭玉錦手掌發抖,連帶書頁也輕輕發顫。
這上面佳作,有些是安雪採發表過的,有些卻是沒有。只不過無論是哪一種,每個作品都標註了作者名號。那些名號,是蕭玉錦聽都沒有聽過的。
當然沒一個是安雪採。
兩刻鐘後,蕭玉錦馬車已到了安陽王府在河州置辦的別院,她已經將一本書翻到底。
蕭玉錦手掌按住這本冊子,忍不住閉上了雙眼。
她之前以為自己上當受騙,可現在卻明白那婦人絕不僅僅是一個騙子。是誰,究竟是誰?
蕭玉錦舌尖泛起了一抹苦味。
那些自己從來沒聽過的名字,以及這冊子上的出彩佳作,這一切一切,都是令人困惑不解!
這件事情處處透出了詭異,已經超越了蕭玉錦可理解的範圍。
她不能再堅持安雪採一定清白,可若這些作品是抄的,仍有許多疑點令蕭玉錦不能解釋。
馬車裡沒聲音,外面人喚了兩次,蕭玉錦方才回過神來。
她輕巧將這冊子藏好,心中已經生出無限疑竇。無論如何,這件事情蕭玉錦也決意查個明白。她也相信此事必有幕後推手,定會有下一步行動。
那頭越紅魚耳邊也叮叮咚咚傳來了一連串系統音。
「叮,恭喜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