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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安陽王就像是一頭雄獅,兇猛而深沉,也沒哪個誰立馬蹦躂出來成為靶子。
這些安陽王心裡也是明白的。可所謂富貴險中求,你若不取,縱不遭人嫉恨,也會失了機遇。
天若予之,不取反咎。
安陽王知曉自己動作是大了些,可他若動作不大,又如何加以試探,更進一步。
野心在安陽王眼中點燃,就像有火焰在熊熊燃燒。
若能更進一步,自己整個家族也能在史書上留名,他也不再是區區一個臣子,而將是下一個王朝的開拓者。
這人的壽歲有限,可是人若能成為人中之雄,那麼這個人的名字就會長久留存。過去千年萬年,也猶有人會記得。對於安陽王而言,他如此進取,也許因為他在遺憾人類壽歲有限。
此身雖消,若能在這個世間留下一個名字,那也不枉了。
安陽王這心思,也和大多數封建王朝的開拓者一樣無甚差別,端看成功還是失敗罷了。
他這樣有進取心,有人贊同也有人反對,對於安陽王這位梟雄而言,也是有心理準備的。
不過有一位反對者倒是有些奇特,正是他心愛的女兒蕭玉錦。
蕭玉錦給父王寫了信,滿篇卻對安陽王的勸誡。
「父王雖為雄主,有心仿效歷代帝王,欲謀明君之贊。可時移勢易,我等當逢亙古未見之變化。也許這王朝,這君臣,便不復存在。女兒認為,時局不予,只怕父王徒生遺恨。」
安陽王瞧在眼裡,卻也是一笑置之。
他認為蕭玉錦之理想,才是空中樓閣,不過是空夢一場。
念善會確實令人忌憚,不過安陽王並未將女兒和念善會等同。
安陽王妃自然是站在自己夫君這一邊,她是個實際的女人,沒有蕭玉錦的浪漫情懷。她跟安陽王如此恩愛,便因為兩人目標是如此的契合。
不過對於女兒,安陽王妃也展露了屬於母親的柔情。
無論如何,她並不願意丈夫跟女兒生出嫌隙。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安陽王認為與其等丈夫以後跟女兒鬧得不可開交,倒不如防微杜漸,在嫌隙生出來之初加以調解。
那王妃也對自己丈夫進行了試探。
結果安陽王竟並沒有什麼怒意。他雖不贊同女兒一些看法,可蕭玉錦卻是他的孩子中最獨特的一位。安陽王欣賞的不是她的理想,而是她的勇敢。自己的女兒,自然也應該具有一些膽氣,有那麼一點兒任性。就像年輕時候的他,就算有什麼想法是大逆不道的,可年輕的安陽王卻不在乎別人看法,只想著自己能不能得到。
安陽王緩緩抽出了劍,手指輕輕一彈,清越的劍吟就在室內迴蕩。
安陽王沉吟:「人生在世,本來便是匆匆夢一場,做人便應該盡情盡意,做些自己想做的事。玉錦最不像我,也最像我。」
劍面如鏡,映襯著安陽王的眉眼,映照出安陽王的面孔。
安陽王妃跟他成婚那麼多年,驀然心底生出了一縷感慨。
王妃是個實在的女人,當初這樁婚約便是她能抓住的最好籌碼。那麼無論這個丈夫會怎樣,她也會好好抓住自己的生活,努力經營下去。
可若她的夫君是另外一副性情,也許自己便不會這麼全情投入,這麼有參與感。她也是個有野心的女人,成婚沒多久,她便發現安陽王跟她是同一類人。
安陽王妃人生之中很少去考慮什麼情愛,可此刻她的內心卻泛起了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是愛著眼前這個男人的。
那種愛不是什麼激情,而是合拍。
然而就在這時,王潤所期待的那場風卻是吹起來了。
與其說是湊巧,不如說是某種惡毒而精巧的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