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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個宮鬥劇畫風好像不大對啊,她本來都做好了被冤枉有口難言的準備了,卻沒想到糊裡糊塗竟然和皇帝組了隊玩宮鬥???
小暴君你是大雍朝魏瓔珞嗎,親自上場撕綠茶。
第18章
內侍那兒磕頭如搗蒜。
牧臨川偏偏又作出一副體恤下屬,溫和可親的模樣。小內侍抬起頭,淚水噴湧而出,鼻涕也隨之一道兒淌了下來。
牧臨川見狀,溫和地說:「可是有什麼委屈?無妨,都同孤說了吧。」
小鄭貴人尖叫:「陛下!你別聽這閹奴顛倒黑白!」
內侍自覺死裡逃生,哇哇地哭著,攀著少年的褲腳,抽抽搭搭道:「都是、都是貴人支使奴的……」
那一刻,陛下在他眼裡不再是修羅惡鬼,反倒成了可親的菩薩童子。
可還沒等他說完,這菩薩童子卻又換了張臉。
笑得依然溫和可親,眉眼彎彎,兩道眉毛黑得像墨,唇瓣紅得像血,肌膚白得像死人。
少年做作地擠眉弄眼努嘴,嘆了口氣:「算了,孤又不想聽了。」
只這一句話又將這小內侍從天堂打下了地獄。
內侍張著嘴,愣愣地看著牧臨川,四周竟然響起一陣淅瀝瀝的動靜,這內侍兩眼翻白,嚇得尿了褲子厥了過去。
牧臨川嫌棄地皺緊了眉,目光在內侍身上游移了一圈,順手抄起個護衛的佩劍,手腕略一使力,直將一顆頭顱砍了下來。
要知曉一個成年男子的頸椎骨絕無如此輕易就能砍斷。這一刀狠絕漂亮,又利落熟稔地宛如在料理活雞活鴨。
美人們趴在地上,任由鮮血飛濺了一臉,大氣也不敢出。
頃刻間,無上佛國化作修羅地獄。
內侍的頭顱咕嚕嚕滾了兩圈,睜大了眼,死不瞑目。
濃烈的血腥味兒燻得拂拂頭暈眼花,胃裡翻山倒海。
拂拂呼吸急促,眼前這一幕幾乎又與牧臨川他爹所重合。
這些都是這什麼人啊……
經過人皮鼓副本的鍛鍊,她尚且不至於在牧臨川面前失態,卻還是牙關咯吱作響,手腳冰涼。
趴在地上,兩隻眼睛死死地盯緊了地面,舌尖牢牢地抵住下顎,陸拂拂在心裡飛快地告訴自己。
不要怕,不要多想。這不過是個書中的世界,她、她還要救麼妮。
「憋著。」少年好像腦門上長了眼睛似的,笑吟吟地轉頭朝拂拂投去個警告的眼神。
拂拂繃緊了麵皮又憋了回去。
下一秒,又想吐了。
她清楚地看到,牧臨川蒼白的腳一腳將頭顱踢出去丈二遠,走到了小鄭貴人面前。
小鄭貴人髮髻散亂,雙眼無神,嚇得像個鵪鶉,胡言亂語道:「陛下,不是妾,不是妾乾的。是那狗奴才害臣妾。」
「貴人這是做什麼?」牧臨川笑著扶小鄭貴人起身,「孤不過是處決個大膽妄為的內侍,美人怎麼變了臉色?」
「方才孤同你開玩笑呢。」
少年溫聲細語,言語間呵護備至,眼睫微顫,紅色的瞳仁蕩漾著細碎的笑意,如流霞飛過,並不似作偽。
小鄭貴人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美人淚盈於睫,淚臉含嬌:「陛下。」
牧臨川若有所思道:「等等,難道說,這內侍與美人你情深義重?」
小鄭貴人愣住了,臉上還掛著一串眼淚。
牧臨川看了眼地上這一團馬賽克,露出了點兒受傷的神情,少年薄唇輕揚,受傷的神情就像是掛在,或者是畫在臉上般滑稽。
「孤也知道,」牧臨川似哭非笑,他木呆呆的,竟然從眼眶裡流下兩行眼淚來,「這宮裡寂寞,難熬啊。美人找個內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