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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親眼見到這些美人,拂拂腦子裡一片空白,心中也有些惶惶。
她這才失落地意識到,自己在牧臨川的後宮中的確不值一提。
牧臨川擊鼓的手一頓,目光輕巧一瞥,落在了她臉上,或者說鬢角。
小鄭貴人不由屏住了呼吸,扯出一抹笑,走上前:「陛下。」
其餘幾個美人聞聲抬首,目光落在拂拂身上時,俱都露出了或驚愕或恐懼之色。那目光好像她下一秒就死定了。
陸拂拂一怔,直覺有些不對勁。
怎麼都這麼看她?
忍不住低頭去檢查自己的打扮。
她的打扮應該是沒出錯的?除了小鄭貴人塞給她的那支髮簪……
髮簪!
拂拂猛然想起來,這髮簪似乎是月亮式樣的。
一聲尖叫壓抑在了嗓子裡。
明月髮簪……顧清輝……清輝明月……
拂拂眉心急急一跳,心高高地提到了嗓子眼裡,錯愕又無語地想。
有沒有搞錯?就因為清輝等同於明月,所以連明月簪都不能帶?
然而陸拂拂只猜中了其一,卻沒猜到其二。
其一是顧清輝小字明月,平日裡喜愛佩戴明月樣式的首飾。
其二是牧臨川一向喜怒不定,反覆無常。少年一向厭惡自作主張,恃寵而驕的女人。這宴會既然沒叫她過來,她便不該過來曾有位美人就是個血淋淋的教訓,這位美人得了牧臨川寵愛之後自以為飛上枝頭變鳳凰,當牧臨川正與眾人在華林園中擊鼓作樂之時,這位美人徑直而入,還沒走到牧臨川面前,就被他叫人拖了下去。
事後抽出這位美人的髀骨,作了一把琵琶。少年笑道,這琵琶名叫美人骨。
帶在身側數月,就連上朝也要時時帶著,很是愛不釋手了一陣子,還不滿老虎將這髀骨啃得醜了,又叫工匠塗粉描金,重彩了一番。
底下一眾大臣正在商議朝政,牧臨川懶懶散散地聽著,要是不滿意了,就撥弄一下琵琶,諸位大臣見狀紛紛噤聲,再不敢多言。
空氣好似一瞬間陷入了安靜,呼吸間,這濕漉漉的薄霧彷彿也染上了血腥味兒。
眾美人心道,陛下又要殺人了,這小鄭貴人好生歹毒,明知道陛下擊鼓而歌時最不喜歡有人打擾,偏偏還帶這冷宮阿陸來。
這冷宮阿陸也是昏了頭,被寵得得意忘形,衣著打扮竟然敢往顧清輝身上去靠。
明月簪。
也就是說……嫂嫂。
少年唇瓣微微一動,低聲呢喃。
見陸拂拂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東施效顰,模仿嫂嫂的衣著。牧臨川面沉如水,可謂是又驚又怒。
垂下眼睫,心中彌散開淡淡的殺意與失望。
他願意縱容陸拂拂,無外乎是那雙與嫂嫂十分相似的雙眼。
然而,不論再作多少矯飾,腐草之螢光,怎及天心之皓月。
這支可笑的明月簪,是自作聰明,是冒犯亦是玷汙。
他抬起眼,面上卻並未流露出多少惱怒之色。
「阿陸。」少年挑起唇角,將手上的羯鼓就地一丟,腳步輕快,微卷的鬢髮伴隨著腳步跳躍,語氣親暱,「誰叫你來這兒的?」
第17章
他赤著腳走上前掐住了拂拂的下頷,手指冷得像冰,冰涼的指腹在下頷上流連了一陣子,拂拂一抬眼就對上了牧臨川那雙紅瞳。
少年面色古怪,眉眼彎彎,笑吟吟地看著她,眼裡卻蘊著冰冷和疏遠,眼裡更是掠過了不加矯飾的厭惡與殺氣。
拂拂猛然間想起來,《帝王恩》裡好像也出現過類似的劇情。
不過,明月簪卻是小鄭貴人送給崔蠻的,女主崔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