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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被宮婢架得死死的,不論她如何掙扎都掙脫不開桎梏。
預想之中的疼痛沒有襲來。
陸拂拂大腦一空,眼前一花,面前好似掠過了一團濃重的烏雲。
緊跟著她落入了一個冰冷又飽含血腥味兒的懷抱。
來人將她腦袋摁得死死的。
她整張臉埋在了對方□□白皙的胸口。
旋即,下頷被人抬起,對上的就是那雙猩紅色的眼眸,猶如冰凍的血。
這一幕幾乎和當初在華林園中的那一幕重合。
少年眼睫微微一顫,看著她剛剛因為激動和倔犟漲紅的臉,勾起個笑來。
然後越笑,聲音越大。
「幹得好。」
牧臨川偏著腦袋,手指緩緩上移,摁在她柔軟的嘴唇上,用力地留下了個青白色的印子。
少年笑得渾身直哆嗦,幾乎直不起腰。
「幹得好。」
這三個字很輕,縹緲得就像霧。
然後就對上了陸拂拂震驚的,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的目光。
少傾,牧臨川終於放開了掐著陸拂拂胳膊的手。
少年好整以暇地轉身,面向了他身後這些比他大出了不少的老婆們。
他這些大老婆、小老婆都沒想到他竟然會突然出現在這兒,各個都駭然變了臉色。
尤其是那兩個宮婢。
大鄭夫人的目光死死地落在了他身上,眼裡露出恨意、哀婉、失望種種複雜之色。
張嵩遠遠地站在一邊,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拂拂因為激動和不甘漲紅的臉,臉上溫度逐漸褪去,心跳也漸漸恢復了鎮靜,看到了張嵩,她突然就明白了過來。
牧臨川早就站在那兒了,他一直在觀察著她的反應。
拂拂喉嚨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時有些憋悶地鼓起臉。
她就知道這小暴君絕沒有這麼好心。但他這是被害妄想症還是怎麼地,試探來試探去還試探個沒完了。
牧臨川柔情蜜意地問:「夫人這是在做什麼?」
大鄭夫人神情僵硬:「……如陛下所見,妾在治理六宮。」
「陸才人恃寵而驕,以下犯上,目無宮規,衝撞了周充華,毫無悔意。」
「妾不得已——」
這柔婉的態度,使得牧臨川有些意興闌珊。
少年兩扇眼睫覆壓下來。
熹微的日光落在他蒼白的肌膚上,少年骨肉勻亭,骨肉間的起轉承合,走勢變化無不含著點兒脆弱病態之美。
「孤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不過如此。」
牧臨川笑意吟吟道:「夫人為孤的後宮如此勞心勞力,孤在此先謝過夫人了。」
言罷,竟然行了個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大禮。
站在大鄭夫人身後的周充華等人呼啦啦又跪倒在地,一個個瑟瑟發抖得宛如小雞仔。
牧臨川細細地打量了一眼鄭夫人,他神情有柔情蜜意的憐惜,有後悔,也有愧疚。
牧臨川槌心長嘆道:「夫人又瘦了,唉,是孤不好。」
「孤為人夫,竟然未曾替夫人分憂。倒讓夫人操心勞累至此。」
大鄭夫人神情又僵硬了一分,喉口因為恐懼而發澀:「陛下這是什麼話……這是妾的本分罷了。」
「不如這樣吧。」
少年眉眼彎彎,昳麗的眉眼躍動著晨光,烏黑的發梢輕輕晃悠著,幾乎是快樂的,躍躍欲試,又自豪地提出了個建議。
「孤有個絕妙的想法,能解決眼下這困境。」
「不如,」少年笑意盈盈道,「就封陸拂拂為王后吧?」
「陸拂拂是王后,一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