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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臨川這才認識到了自己是個病懨懨弱雞的事實,並且前腳殺老婆不成被自己老婆中途反殺。
少年面無表情地看著衝上前準備幫他的張嵩:「找死是不是?」
悶哼了一聲,又直起身子,唇瓣蒼白,卻堅強地抱著老婆繼續往外走。
張嵩忙剎住腳步,輕吁了一口氣。
這樣也好。
又看上地上散落的那把錯金刀。
心中默道: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外如是。
經歷了這麼多,拂拂大腦一片混沌,一會兒是牧臨川是個變態殺人狂殺了這麼多人,一會兒又是牧臨川是個受虐狂。
一會兒又是她是不是吃多了,太重了。
身處一個小變態的懷中,這需要極強的心理素質。
少年心情不錯,看小姑娘僵硬在自己懷裡,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好奇地問:「你哭什麼?」
「剛剛膽子不是挺大的嗎?」
陸拂拂別過臉,覺得自己剛剛哭得實在可笑。
「我沒哭。」
從千佛窟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宮中的明燈一盞一盞亮起,像是螢火。
拂拂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寒風中飄揚的「螢火」。
點點流螢飛舞在她身側。有輕柔的鵝毛大雪緩緩落了下來,一會兒就落滿了她的肩頭與發頂。
張嵩立刻抖開大氅,披在了牧臨川的肩頭。
少年卻一扯大氅,給陸拂拂蓋了大半。
剛剛經歷過這驚心動魄的一場生死戰,緊繃的心絃驟然放鬆,睏意襲來,陸拂拂眼皮越來越重,竟然沉沉地睡了過去。
「陛下?」張嵩驚訝地問。
少年天子沒搭理他。
他不需要這大氅。
剛剛這一路走來,他渾身都熱得直冒汗。
一路上的宮人都驚訝地,緩緩張大了嘴,看著這位少年天子招搖而過,懷裡還抱著個美人兒。
美人兒被大氅蓋住了身子,靠在牧臨川大開裸露的胸口前,沉沉睡去。
美人兒看不清容貌,最吸引人目光的便是,從溫暖的狐裘中滑落而出的一捧烏黑的長髮。
但也有眼尖的認出了這好像是最近新封的陸王后?
入夜,北風吹在臉上像在刮刀子。
牧臨川就穿著件鬆鬆垮垮的上裳下褲,領口大開,露出光潔白皙的胸膛,被凍得面色發紅。
雪花落在眼睫,牧臨川神情莫辨地看著睡倒在自己懷中的陸拂拂,冰冷的手指戳著少女的臉頰,順著臉頰滑下,落在唇瓣上,使勁兒一摁。
好軟
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
少年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猛地縮回了手。
看著陸拂拂的神情尤為複雜了起來。
怎麼能這麼軟?
而且抱著陸拂拂的肌膚越來越燙——越來越燙
啪
牧臨川眉梢抽動,看著陸拂拂突然感覺到一陣微妙的不爽,面無表情地鬆開了手。
伴隨著一聲巨響,懷裡的少女摔在了地上,陸拂拂給摔醒了。
拂拂睜開眼,對上少年那紅幽幽的眸子的時候,惺忪的睡意立刻不翼而飛,神經寸寸緊繃。
牧臨川又在發什麼瘋?!!
少年盯著她看了半秒,突然淡聲道:「走了。」
帶著張嵩揚長而去,兩人很快就消失在了雪夜中。
大晚上被丟下。
拂拂忍氣吞聲地爬起來,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這才發現是誤會牧臨川了。他把她放在了枍栺殿前,這是袁姐姐與方姐姐的寢殿。
拂拂想,這也難怪,畢竟她前不久還和牧臨川掐了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