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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跟貪得無厭的女人並沒有談攏。
周驁珩拿起外套摔門走出咖啡館的時候,整個人都帶著一股煞氣。
他腦子裡其實有一個非常簡單粗暴的處理辦法,那就是乾脆讓人在暗處解決了那個孩子。
反正孩子還在肚子裡,也沒有生下來,想讓這女人摔一跤,或者出點別的什麼事,流個產什麼的,還是非常簡單輕鬆的。
這樣做乾淨利落,也不用再費心思去和那女人糾纏了。
但這個念頭只在腦子裡盤旋了幾圈,還沒有來得及付諸實際行動,周驁珩就在江州畫室樓下出了車禍。
連他自己都沒有弄清楚怎麼莫名其妙就把車開到了這裡,對面的車就已經莫名其妙的出現,並且莫名其妙的撞了過來,不僅如此,還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把他的車卡在了奧迪跟牆面之間,完美形成了夾心餅乾裡的那層夾心。
周驁珩第n次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他開始在心中想,是不是因為之前腦子裡生出了那些罪惡的念頭,所以老天才覺得他心腸歹毒罪不容誅,派對面那個瘦猴兒來消滅他。
但之前那罪惡的念頭還沒有徹底消失,現在他腦子裡又生出了其他更加罪惡的念頭。
他低頭看著半跪在自己身前的江州,呼吸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什麼別的原因漸漸急促,於是咬緊了嘴唇,在江州看不見的地方,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
江州今天穿了一件復古綠的休閒毛衣,下面是米色的長褲,因為出門出的急,也沒好好穿鞋,只趿拉了一雙白色兔頭棉拖,整個人有一種婉轉的明麗繾綣和溫柔動人。
此刻為了清理掉壓著周驁珩右腿的障礙物,他顧不得自己那點愛乾淨愛到近乎潔癖的毛病,一條腿半跪在被血和灰塵摻雜著玻璃碎片弄的亂七八糟的車廂裡,另一條腿支著身子的重心避免自己壓在周驁珩身上碰到他的傷口,同時用著一種類似於趴伏的姿勢,身子往裡探去,埋下頭去認真的清理那些東西。
他顧不上週驁珩之前還對自己有意見,暫時忘掉了那點前嫌,一心只想著救人,免得周驁珩也因為車禍出點什麼問題,步了那個人的後塵。
所以是極為專心致志的想要把周驁珩的另一條腿拯救出來,也就沒心思去看周驁珩打量著自己的眼神。
周驁珩正聚精會神的盯著他,沉而利的眼神從上盯到下,從頭盯到尾。
他們從沒離得這麼近過,幾乎因為狹小的車廂而貼在了一起,江州身上有陣陣清冷的幽香不斷的飄進他的鼻孔裡,周驁珩覺得自己應該是失血過多的緣故,有點兒發暈。
江州身上那件綠色毛衣領口稍微有些大,又是跪在自己身前,從周驁珩這個角度可以把那截雪白纖長的柔弱脖頸盡收眼底,連衣領深處的一些風景都可以隱隱窺見,還有那腰間衣物垂下露出的一小截細腰,以及棉拖外那段羊脂美玉一般幾乎白到透明的腳踝——
他竟然是光著腳的,周驁珩突然注意到了這點,蹙了蹙眉,這麼冷的天,這人襪子都沒穿,就從開了暖氣的室內跑到外面了?
是不是傻?
埋的低低的脖頸突然抬了抬,柔軟而溫熱的呼吸拂過。那毛茸茸的發頂也輕輕的蹭過了他的腿彎,感官似乎在此時變得格外敏感,所有細小的刺激也都被無限放大。
周驁珩在一陣陣的暈眩與疼痛之中陡然感到某處因著那柔軟的挨蹭幾乎要過度清醒,條件反射的要蜷起長腿,卻被江州眼疾手快的按住了。
「別動。」他似乎有些累了,抬起頭來輕聲的說,「我雖然已經清理掉了一些障礙物,但是也只能阻止那個鐵片進的更深,而且不敢輕易把它拔出來,你這一動要是扎的深了,又要流很多血。」
「鐵片?」周驁珩目光停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