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2 頁)
佩劍是開過刃的,又是劍尖直刺,血肉之軀哪裡受得住?
只一下,便是血流如注!
雍理只恨自己來晚了,看著他被鮮血染紅的玄色衣袖,心急如焚:「傳太醫!朕這就去給你把陳太醫找過來!」也不想想這兒是沈府,傳哪門子的太醫。
沈君兆一把握住他手:「陛下怎麼會在這裡?」他好像丁點兒都不痛,傷口流血也沒有蹙一下眉,他只盯著雍理,問道:「陛下怎麼出了宮?」
雍理說得亂七八糟:「你病了這麼多日子,朕想來看你,可沈相不許,說是怕你給朕過了病氣,可我實在太想你了,所以就……」
說著雍理就覺得自己傻了,哪還有功夫說這些,得趕緊去找太醫,他忙哄沈君兆:「你等著,朕很快回來。」總得找個大夫看看,他瞧著都覺得生疼,沈昭君肯定疼死了。
沈君兆卻不鬆開他,明明胳膊受了傷,明明血都順著指尖落到地上了,他還是死死握著雍理的手腕,只記得那一句話:「……您想我。」
雍理微怔。
沈君兆眉峰彎了下,略有些蒼白的面容上綻放出一個極其純粹的笑容。
雍理更回不過神,他看痴了。
「我也很想您。」
沈君兆一把將他拉入懷裡,緊緊抱住。
雍理臉上通紅,耳邊只有劇烈的心跳聲,咚咚咚,不是一個人的心跳,是兩個人的,隔著胸腔卻彷彿融在了一處。
「阿兆……」
「嗯。」
「你,我,我們……」
沈君兆抱他更緊了,氣息拂在他耳畔:「陛下,以後切莫冒險,您這般出宮,我心裡既歡喜又害怕。」
雍理直被他這溫聲細語給惑得沒了心神:「那朕想你了怎麼辦?」
沈君兆聲音更溫柔了:「我自會在您身邊。」
雍理嗓子眼裡一陣麻癢:「一直嗎?」
沈君兆:「一直。」
「還要永遠。」
「嗯。」
「永遠有多遠。」
「您想要多遠,便有多遠。」
這幼稚的對話讓雍理的臉更紅了,他壓不住砰砰直跳的心臟,好在他知道沈君兆的心跳也極快。
一個人犯蠢很傻,兩個人犯傻卻很甜。
雍理嘴角也壓不住了,他還想說些什麼,才豁然想起:「你的胳膊!」
完了完了,他這一不留心就中美人計的毛病得治!
雍理忙從他懷裡掙脫,著急地看他的小臂,好在傷口並不深,流血也逐漸慢了下來。
略微冷靜一些的雍理已經不再慌不擇路直喊太醫了,他扯開沈君兆的衣袖,將他的左小臂露出來:「你屋裡有熱水吧?」
沈君兆點頭。
雍理去熱了帕子來給他做簡單清理,隨後又找了塊柔軟細布給他包紮傷口。
這一串動作流暢嫻熟,不像一個年少皇帝該會的事。
登基後的這些年,雍理的確是養尊處優,俗事不碰,可在登基前,他既要照顧病弱的母親,還要扛起家裡事務,東奔西走,處處都要親力親為。
雍理這般忙碌著,沈君兆又道:「我自己來。」
雍理瞪他:「病人就好好呆著!」
沈君兆眼睫微垂:「我沒生病。」
雍理哪會看不明白他是假裝風寒:「你現在病了。」
沈君兆並不在意胳膊上的那點傷:「不妨礙。」
雍理卻十二分得在意:「你若是留疤,朕就不喜歡你了!」
沈君兆:「……」
雍理又怕他敏感多思,忙道:「你怎樣朕都喜歡,只是白玉生瑕,徒增惋惜。」
沈君兆輕聲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