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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語老師從講臺上走下來，左右看看示意停筆，等著第一排的同學都交給她，才把這疊紙合在手心裡攏了攏。

&ldo;好了，下課，課代表記得把我昨天佈置的英語作業給收上來。&rdo;

尾音剛落，教室裡又是一陣嘆氣。

英語老師挑了挑眉，往外走。

&ldo;哎，沈歲?&rdo;

突然的聲音，讓起身要從後門出去的靈犀頓住。

&ldo;來找人?找誰呀?&rdo;

&ldo;哦哦。&rdo;英語老師點點頭，回過身似乎要幫沈歲找人，但被找的人顯然比她反應快。

&ldo;她來了，想不到你們還是朋友啊，那你們說吧，我回辦公室了。&rdo;

英語老師的話，引起幾個位置靠門邊同學的好奇，大家紛紛探著頭往外看。

&ldo;好的，王老師。&rdo;

靈犀出來時，沈歲單手放在身後，白藍校服沒有一點褶皺，束起的馬尾，襯的沈歲多了幾分朝氣。

&ldo;沈同學?&rdo;靈犀沒想到沈歲會來找她。

&ldo;嗯，吃早飯了麼?&rdo;

像是變魔術一般，沈歲手指微彎的勾著一袋豆漿和雞蛋包子，從身後拿出來，遞在靈犀的眼前。

&ldo;不知道你早飯都吃什麼，我便按照我的早飯給你買的。&rdo;

靈犀怔在原地，反應慢了半拍。

沈歲見她沒接又開口道：&ldo;吃過了?&rdo;

&ldo;沒有。&rdo;靈犀搖搖頭，雙手接過來，&ldo;謝謝沈同學。&rdo;

沈歲沒有應她的話，反而朝走廊外走去：&ldo;出去吃吧，我記得你們趙老師不讓在班級吃東西。&rdo;頓了頓，沈歲回過頭看她，又像是確認她有沒有跟上來：&ldo;教室門口也不讓。&rdo;

陽光穿過教學樓旁高高的樹影，斑駁的落在沈歲的身上，靈犀看著她挺立瘦削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

沈歲在一樓的花壇前停下，身旁少了偶爾奔跑的同學，也少了雜亂的環境音，變得安靜。

&ldo;應該是我謝謝你。&rdo;沈歲回過身看靈犀，&ldo;昨天的事，謝謝你。&rdo;

&ldo;不，沒有，我……&rdo;

靈犀想說些什麼，想坦然的明確的告訴沈歲，這是她應該做的，是她必須做的，但是話到嘴邊又停住。

她說不了，沈歲也無法理解這種理所應當的行為。

&ldo;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更注意你自己的人身安全。&rdo;沈歲停了幾秒又繼續說：&ldo;如果昨晚沒有警察在，如果你直接和那群人接觸，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rdo;

沈歲看著靈犀的眼睛，烏黑的眼眸裡有那麼一瞬間不再似往常那樣平靜，幽深的湖面泛起些許波瀾。

&ldo;那我會愧疚的。&rdo;她的聲音變輕了些，但視線卻沒有絲毫的挪動，&ldo;這件事本來就和你沒有關係，你也不用被牽扯進來。&rdo;

&ldo;可是我想幫你。&rdo;靈犀忍不住的開口道。

&ldo;可是你昨晚已經幫了我。&rdo;沈歲鄭重的說。

刺眼的陽光打斜照進來，她細微的眯了眯眼睛。

靈犀沉默下來，一時想不到更好的理由說服她。

&ldo;這事不是那麼好解決的，那些人也不是什麼善茬。&rdo;

沈歲接過靈犀手裡的雞蛋，在花壇的邊緣輕磕了一下，而後用手掌按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