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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哈哈……”斷修魂開懷地笑出聲來,桃花大眼因笑意而不得不眯緊,新月眉微微扭曲著,潔白的貝齒露了出來。他略往後仰,一邊忍不住笑一邊婉言說:“好有趣的小狐狸,我第一次知道獸容也可以做出這麼多表情!不愧是我黑狐一脈,與別不同呢。”
小狐狸再次確認了自己的毛色,明明是紅的啊!她疑惑的抬起狐臉,小爪子抓了抓他的衣領。尖銳的指甲指了指身上的皮毛,像是在問這是怎麼回事。
“唔……”停住笑,他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斷修魂替她解釋道:“黑色的小狐狸很容易被其他妖怪抓走呢,所以只好把你染成紅色的了。”說到此處,瞌睡蟲再次侵襲他清醒的思維。他微合著眼,續道:“你的身子還很弱,需要休息……乖乖地睡覺,小狐狸。”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她。小狐狸以為他睡著了,晶亮的黑眸不住的打量他。邊看,還邊點頭。像是在承認他俊雅的容貌確實有禍國殃民的本錢。
這一年的冬天比往常還要冷許多,天寒地凍再加上常常下雨,狂風亂作下的鎖煙鎮無疑成為眾多孤苦小妖的避難地。冷風自門縫和窗縫中鑽了進來,躲在被窩裡的小狐狸還是禁不住打了兩個哆嗦,噴嚏聲響了兩聲,她默默向斷修魂的懷中潛行過去。良久良久,她的身體傳來抗議,微感疲憊的小狐狸終是抵不過睡神的邀請。眼睛微微的合上,再睜開,再合上,再睜開……
等到她完全睡著,假寐的他眼睛展開一絲縫隙。斷修魂靜靜地看著小狐狸半晌,眼底閃爍著不知名的光。沉穩而柔軟地嗓音有著幾許疑惑,他皺眉咕噥著:“你……是從哪裡來?”美麗地桃花大眼盯緊小狐狸,“或者,我該問,在這具身體裡的魂魄從何而來?”
雖然狐族以聰慧狡詐聞名,可再有天賦的妖怪在一週歲左右時都應是懵懂天真的樣子。那雙漆黑的眸眼裡不曾有稚氣,惹起斷修魂的沉思與懷疑。輕輕的獸吟聲自小狐狸的唇間輕溢,斷修魂注視了她又是好一會。小小的手掌撫上那紅色的頭顱,逗得火紅的耳朵抖了兩抖。他鬆了口氣才道:“不管你是誰,你就做是我的小狐狸吧……”
我也孤獨太久了麼?嘲弄地笑展現在稚嫩的臉上,斷修魂懶懶地調侃著自己。再次沉下眼皮時,卻是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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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咚咚,淅瀝地雨絲打在魚蔞上,躡手躡腳地足音搖搖擺擺,細碎地笑聲自男孩身旁洋溢著。坐在岸邊岩石上垂釣地灰衣男孩神色慵懶而平靜,彷彿沒有聽見旁人的喧囂。傾斜的草帽蓋住了眼睛,他倚靠在溪水邊的歪歪扭扭的老槐樹下,翠綠的樹葉替他擋去些雨滴。離初次遇見小狐狸已過去將近兩年,斷修魂一直以男孩的姿態陪伴著小狐狸。
“小爹爹。”嘻嘻笑笑的女童音軟軟的響著。
男孩撇撇唇,展露一抹隨意地笑。宛若事不關己般沒有一絲回應。
“小爹爹!”女童音仍不死心的叫喚。
“你在叫誰呢?”輕緩幽冽如這細雨,澄澈乾淨的柔聲如這涓涓溪流,男孩頭也不回。
“這隻有兩個妖怪,一個是我,一個是你,小狐狸自然是在喊你啊!”老成的詞句裡帶著一絲佯裝地天真語氣,一隻小黑狐抖了抖渾身溼透地毛髮。水漬灑濺上男孩的頰邊,他微眯起桃花眼。一手持著釣竿,另一手不以為意地拭去。
“小狐狸乖,告訴我是誰告訴你,我是你爹爹的?”
小黑狐歪歪頭,沾滿泥濘的爪子在老槐樹旁擦了擦。她自信地談道:“當然是小狐狸猜得!”
“……”男孩沉默了,多半是難得體會無語的感覺。好半晌,他才找回聲音。只是,這柔軟地聲音聽上去像是有些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