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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原主。只盼他能放過他的孩子……紫兒已受過太多苦了。哀默的眼光在荊紫藤身上留戀,卻察覺到他孩子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黑狐的子孫身上。
荊紫藤不知何時已給碎星遙解毒,他慢慢的走到小狐狸身邊。圓圓的大眼有些溼潤,我見猶憐地望著小狐狸。清脆的聲線似乎是在向她訴說抱歉……
趁眾人不注意時,斷修魂收起黑狐妖丹。魅惑的眸閃爍著詭古的波長,尤吃驚地望向他!粉色的眼中佈滿掙扎與不甘!他的聲音仿若蒼老了幾十歲,盡是哀慟欲絕!
“你說過……放過他的……”幾不可聞地聲音在喉嚨間吐不出來。唇畔輕微的扯動中,尤的眸子漸漸變回僵硬無神。斷修魂把他甩在地上,未再施捨他一眼,反是向兔子和小狐狸與荊紫藤三妖走去。
他的唇邊,明媚的笑意如太陽的光輝惹人注意,卻蘊藏著至邪至深的魔冷。清冽幹淳的嗓音如水般漾起漣漪,也是那般的輕,那般的柔。這句話刻意被壓得極低,只有他自己能聽見。他,好像是在為自己辯解。
“我答應的是不親手殺你兒子,你自己動手那便不同了。”
35章、中毒
如夢的他,微微掀開眼皮。
“你不會死!也不該死!”
小狐狸抱住兔子,眼框微溼,可更多的卻是澀然之感。那種澀,從眼簾一直蔓進心底。她撫摸著他的臉頰,替他拭去嘴角的血跡。
荊紫藤回味著她的話,見她如此不免有些愧疚。主動替碎星遙解毒後,他猶豫地走到小狐狸身邊蹲下,想要替兔子檢查身體的情況。甚至為此暫時關閉了口鼻的呼吸,改用面板吸收氧氣。他花蛇一脈本就是水蛇的近親,自然也會游水。所以這閉息之法自是難不倒他。
“你又要幹什麼?!”沒好氣地質問聲自小狐狸的口中吐出。
“擅毒者也擅醫。”荊紫藤的心沒來由一窒,他抬起漠然地粉色眸子。手指在伸到兔子的手腕上方時停住,他慢悠悠地縮回手。千年來不曾與其他妖怪正常接觸,使他差點忘記自己無法靠近任何妖怪。略微咬了咬唇,柔弱的容顏顯現出忿忿與悔過之意。遲疑地眼光對正小狐狸,略頓了會,他期期艾艾地開口道歉:“對不起……我不該遷怒於你。”
聲音很輕,幸運的是兩人離得很近,且荊紫藤也不至於細若蚊蠅。小狐狸想了想,沒有回答。只是有些緊張地問道:“他怎麼樣?”她的語速頗為急切,甚至忘了荊紫藤壓根沒有把脈。光憑看,再高明的醫者都容易延誤病情,更恍論對症下藥。
荊紫藤端正視線,仔細的瞧了瞧兔子的身體,細眉打了幾個褶皺。只能憑對其父親的瞭解而言,“他受到我父的絞殺之力,受傷不輕。”事實上,他的用詞很斟酌。在荊紫藤看來,受到蛇族盤絞的妖物無藥可救。全身骨頭碎得差不多暫且不談,重者會受嚴重的內傷。即使幫其延命,也只會落下個半死不活的結局。
“你……”他想要說什麼,終是無法說出口。荊紫藤看了眼碎星遙,說道:“碎星遙,再過一會就能醒了。”
“……嗯。”小狐狸抬眼瞥了他一眼。正巧這時,看見斷修魂走來。懷中之人張嘴想要說話,眼光卻在看向斷修魂時,變得極為淡然沉靜。沒有懷疑,沒有興奮。仿若已經知道他是誰,與自己又有何種聯絡。
“給我們的兒子起個名字吧。”他若有所思的眼裡流竄著複雜的光輝,斷修魂笑意盎然的朝小狐狸說。“我想,他最想要的就是如此呢。”
小狐狸眨了眨眼,掩蓋起睫上的水漬。她說:“煌若,你叫煉煌若。制煉的煉,輝煌的煌,假若的若。”在看到他又再次閉上眼時,她手足無措,又不敢搖動煉煌若。只好以期盼的眼光向斷修魂求救,絲毫不曾想到這模樣是否有怪異,是否不自然,是否惹人愛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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