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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撫摸她的後腦,笨拙的訴說安慰,“墨,我不喜歡見你哭。”
認識到如今,他從沒有見過她流淚的樣子。小狐狸總表現的沒心沒肺沒血沒淚,以致於葬謙循與絕大多數認識她的人都認為她即使難過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在人前哭泣。她臉頰上的溼意印在他的胸前,使那衍生出刺痛。葬謙循抬眸,視線停留在碎星遙與隨意身上,嘴巴卻在說著肉麻兮兮的情話。“但我喜歡你依偎著我,總算再也不是你抱著我。”
後半句他的語氣有輕嘲的意味。小狐狸被他的詼諧逗笑,鬆開手示意自己沒事。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大庭廣眾下哭,不就是看見人痛苦嘛!她癟癟嘴歪著腦袋皺眉想到剛才好像有人在她腦袋裡說話似的……呃,他到底說了什麼?
記憶深處的東西悉數回籠,塵封的過去依舊如流水年華般逝去,再也見不著蹤影。小狐狸費盡心思也想不起自己為什麼哭,久之也不再去想,反是關注隨意與碎星遙的對話。
“老大,是你帶他們來分堂的,而分堂裡出事時也是你們回來的當夜。不是隨意想要懷疑老大,但為何眾兄弟都遭暗算,反是你與那兩人安全無恙?”
葬謙循揚唇,牽起冷冷的笑。耳朵聽著隨意與碎星遙的談話,小狐狸的眼睛飄到那隻火雞身上。黑色眼珠灼灼的望著它渾身抽搐,它的道行本就不高,耗費精力掙扎過一番後呈萎靡之勢,顯然已精疲力竭。紅色的羽散在它的周圍,本是高亢的嗓音變成聲嘶力竭。
它,似乎快要死了。火雞垂著頭,血液焚燒沸騰再被吸食蒸發。金色的瞳仁望向天宇,突然被一片黑色陰影籠罩。葬謙循居高臨下的看著它,伸手拎起雞頸。火雞無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拋給那女孩。它不由哀默的想到,她為什麼就是不放過它呢?它不想死的屍骨無存啊……
小狐狸接住火雞。丟給葬謙循一個“交給你”的眼神,隨即返身回舍。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救這隻白痴胖雞,但是她向來想做就做,不問原因,就當是難得的同情心氾濫吧。
少數人注意到這意向,眼光同時變得火熱。那貪婪的目光盯著小狐狸的背影,使其打了個冷顫。她看著屋內的冰塊,心中暗忖:冷氣,果然還是太強了吶……
“我沒有做過的事,問心無愧。”碎星遙看著他們,眼眶裡閃過濃濃疊疊的失望。
“倘若你真的問心無愧,那老大你就殺了他們,用他們的血來救我們。我們便信任老大沒有做對不起兄弟的事情。”隨意先是威脅,後是改用哀兵政策。“老大,你也不想見到分堂裡的兄弟們死吧……”
碎星遙神色一凝,銀眸更顯冰寒。幾乎脫口而出,“不行!”
這句話引起眾人的不滿,以及葬謙循的側目。眾妖們雖未多說什麼,心中卻因碎星遙毫不考慮的否定答案而充滿怨懟。他們與碎星遙同生共死歷經多年,但到頭來換來了什麼?這麼多人加起來竟抵不過一隻小小的狐狸精。
“黑狐果然如傳聞中的不祥!”
不知是誰嘀咕了一句,卻使葬謙循眼中兇意一盛。他動用狼族盟約的力量加諸在小狐狸身上幫其掩蓋原形,其他人用神念檢視她本體時道行不夠葬謙循兩倍的妖物自然看不出端倪——這也是奪舜懷疑小狐狸是黑狐而無法確定的原因。但剛剛小狼與小狐狸獨處時,為應付他預想中的惡戰,狼族盟約的力量已被他收回。豈料,現在竟被他們拿來議論誹謗。
“殺掉黑狐,我們便有救了!”隨意咬牙憤然喊道。
眾妖沉默少傾,數十名萬年妖站起一名,兩名,三名……
他們神情篤定而灰敗,蹣跚向葬謙循逼近。接著,稍稍有能力站起的妖怪都靠了過來。景象駭然恐怖,就猶如身形枯槁的殭屍們漸漸逼近生靈,除去對鮮血的渴望,其差別只是那一雙雙有神晶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