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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統元年設立提督學政。兩京以御史、十三布政司以按察司僉事充任,稱為提學道,按察司的僉事,五品官,這提學道應該也是五品。至於權力,提學道就是把握一省學政,所謂提督學政嘛……」忠叔知輕重,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只是他一番話交代完了,丁一似笑非笑地望著,卻對他說:「要走的人都把盤纏發了,讓他們趕緊回鄉吧。」
忠叔皺起了眉頭:「可是少爺,現在家裡沒有……」
丁一搖了搖頭,望著忠叔半晌,方才開口:「咱們沒時間玩這種考校遊戲了,忠叔。銀子不夠,最蠢的辦法,那麼只好你和如玉受累了。」
忠叔臉色一變,如同不認識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少爺一般。
丁一隨口而出的這個所謂蠢辦法,很簡單,就是貪汙。
少爺賞十兩銀子,過了忠叔手上剋扣一半,過了發放銀子的如玉手上,再剋扣一半,到了那些下人手上,就是一家口二兩半。
所以丁一說,忠叔和如玉受累。
但這主意要說是衙門裡積年老吏,做老了這等事,隨手列出來的章程倒也罷了;一個只會悶頭讀書的書生,怎麼可能想出來的這種法子?但丁一偏偏就信手拈來,輕易地破去忠叔之前存著的考校之心。
忠叔看了丁一半晌,這是他的少爺,手背上那道淡淡的舊疤,是少爺五歲時爬龍眼樹摔下來的。但忠叔卻知道,自己不能再當丁一是少爺了,所以忠叔習慣性退了半步,如當年在丁一父親面前一樣:「是,老奴這便去辦。」
丁一點了點頭,示意忠叔自管去做就是。
他此時根本無閒去理會這幾兩銀子的勾當,因為他總算知道彭樟怎麼能幾乎明搶一樣,拿走那幾件銀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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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故人心(二)
提督一省學政的提學道,五品官,聽著似乎也不太大,上面還有從四品,四品,從三品……。
提督學政,手下沒兵,也不管官帽子,聽著也沒什麼權。
說起來,也就是一省的教育廳廳長。
只是丁一這個讀書人的身份,牛逼到賴漢們不敢輕易動手的功名又算什麼?
秀才嘛,按國民時期的演算法,大約秀才就是高小程度。高小是什麼?就是小學高年級。
這麼換算出,就很明確了。
幕後黑手,至少是一省的教育廳長,而自己是一個小學生。
而且現時丁一舊交割袍斷義,鄉里名聲盡毀連僕人也辭了去,這邊廂風家鏢局不給丁家貨場運貨,連家業也要被挖斷根……
丁一隻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
身手再好,推理水平再高,閱讀表情的側寫能力再強悍,在這種懸殊至極的實力面前,真是什麼也算不上。
難道丁一摸入提學道衙門,去找那位黃學憲幹掉?
且不說有失去許多現代化裝備、連身軀也十分羸弱的丁一是否能做到這一點。就算他做到了,又有什麼用?
因為有一個問題不得不正視:
那就是一省的提學道正使,也就是俗稱的學憲,他派人去權閹那裡臥底,有什麼意義?
這太荒謬了,御史可能會風聞奏事不惜生死去扳倒權閹;封疆大吏可能因為與這權閹產生利益衝突,例如一些後世由太監充任的稅監礦監之類,幹擾了地方官府執行力;再往上是部閣,也就是稱得上相爺的大學士,也有可能想拿某個權閹開刀,這是外廷與內廷之間的權力衝突……
一個提學道,他出於什麼目的,要去和太監作對?還用到死間?
不論古今中外,這絕對是很無厘頭的事,美國印地安納州的教育廳長,沒事來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