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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你這隨手，我怎樣都無所謂，可真真是害慘了公子。&rdo;她的語氣並無責備之意，又小聲嘀咕道，&ldo;明明不是自己的錯還非要往自己身上攬。&rdo;

鳳清揚聽到後半句還愣了一下，轉念一想，明白這丫頭是在說墨染，只得苦笑作罷。

本來就是他的錯。

&ldo;你這麼關心他，那這幾個月你怎麼不去找他了？&rdo;

&ldo;我有什麼臉見公子啊。&rdo;

這半年，她對墨染，是能躲就躲，但每月始終有一日公子是會主動找她的。見到公子日益消瘦的樣子，她簡直難受死了。

而且汪玄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總是旁敲側擊地提醒她，莫要動情。

種種原因，逼得她只得和這個變態待在一起了。

轉頭怨念地看他，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還整日逗弄她的這個人。

因為他長了一張邪魅的臉，又總是玩世不恭的模樣，讓人絲毫不覺得青澀，其實他也就比她大上個五六歲，是個不折不扣的少年。

說起來，他們雖然整日待在一起，關係親近了不少，但除了知道他用毒出神入化、醫術精湛外，她對他還是一無所知。

&ldo;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啊？&rdo;

鳳清揚一臉莫名，&ldo;怎麼來的，當然是走進來的唄。&rdo;

&ldo;對牛彈琴！&rdo;蘇婉兮立馬起身欲走。

&ldo;好啦好啦，是幾年前我娘親對墨染有恩，他老說要報答我，正好當時我無處可去，就來了這裡。&rdo;他拉住蘇婉兮，說道。

&ldo;那時候，我差不多也你這般大吧。&rdo;

第6章 鳳清揚的身世

六年前，京都。

&ldo;你給我滾過來！&rdo;一個尖銳的女聲突兀地響起。

她面前不過是個八九歲的男孩，白皙的臉上被她打了個巴掌印，瞬間紅腫起來。

這個男孩，正是鳳清揚。

&ldo;你跟你那不要臉的娘一樣，不祥的死東西。&rdo;女人還在破口大罵，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架勢。

普通的孩童怕是早就該嚇得大哭了，但鳳清揚只是死死地盯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很快便消逝。

&ldo;自己生了個短命的，拿我出氣作甚。&rdo;

那女人被氣得顫抖起來，&ldo;好哇，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是吧。來人，給我打，打死扔出去餵狗！&rdo;

幾個家僕得令，對鳳清揚幾番拳打腳踢，而他也只是受著，一聲不吭。

直到一個力氣較大的人一腳踹到他胸口，他一口鮮血吐出，正好噴到那女人的鞋上，她更是一腳，將眼前瘦弱的男孩踢到一米外。

&ldo;真髒。&rdo;她嫌棄地看著那雙染血的鞋，又看了眼鳳清揚，突然一笑，&ldo;過來，給我擦乾淨。&rdo;

鳳清揚頭埋得低低的，身後的家僕又踢了他一腳，他緩緩向那女人爬去，用衣袖小心拭擦那鞋上的血跡。

可是那紅色怎麼擦也擦不乾淨，鳳清揚漂亮的小臉早就被打得鼻青臉腫，只有那雙眸子，十分明亮。

那女人看到他和他那賤人娘生得一般的面容，尤其是那眸子，她眼睛微微眯起，一腳將他踹開。

&ldo;行了，擦不乾淨就算了。&rdo;

就在眾人都在疑惑她怎麼這麼輕易放過鳳清揚時，她用陰毒的語氣道：&ldo;把他這眼睛給我挖出來。&rdo;

鳳清揚抬起頭，他不再掩飾眼中的怒火。那女人的貼身侍女拿著匕首過來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