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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兮點頭應允,望著他平靜的側顏,心中卻難以平靜。
還有一月,就要離開公子了啊,十年,轉眼即逝。
第二日清晨下了今年第一場雪,蘇婉兮趕忙找了傘往三千亭去。
公子每年下雪都會在那裡,她可以靜靜待在他身旁。
今年也許是她陪他看的最後一場雪了。
&ldo;轉眼間,就已經過去二十一年了。當年,她也跟你現在一樣。只可惜那時候我在她眼裡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那天下著大雪,我在外突然舊疾發作,疼得倒在地上起不來,她見著了,輕提裙擺朝我走來,那一刻,她像蓮花一般在我心間綻開。&rdo;
公子說起她的時候,眉目間的柔情是蘇婉兮從未見過的,他還說他為了待在她身邊,他不惜裝作啞巴兩年,期間病痛發作,都是靠丹藥支撐。直到他實在撐不下去,開口道出事實,那人也與他定下十年之約,如若她婚嫁,他便祝福她,如若她未嫁,他便強娶。
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自嘲,似乎,那女子與他約定只是因為不想傷害他,讓他安心養傷。
蘇婉兮多希望那女子已經婚嫁,可她又不捨得公子難過。
她真希望,她能這樣一輩子陪他看雪。
可她也不知,她的存在,就註定了一切。也註定了,墨染,只能是她的意難平。
蘇婉兮靜靜地看著他的側顏,突然伸手抱住了他。那觸控到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間,卻鬼使神差地沒有推開她。
這一幕全然落在了山後來人的眼裡,那相擁的二人彷彿刺痛了他的眼睛,一雙細長的勾人眸子微微眯起,眸中滿是陰沉。
他冷笑一聲,拂袖離去。
在他離去的時候,墨染也輕輕推開了蘇婉兮。
墨染的眼神有些複雜,最後終是化作一聲嘆息:&ldo;回去吧。&rdo;
並不是不知道她的感情,只是,造化弄人。
雖然溫暖,但始終不是他要的那份溫暖。
他的意難平,也從始至終,只有葉夢笙一人而已。
雪下得愈發肆意,將玄靈山整個包裹成了一片雪白色。山間再無嬉笑聲,安靜地像是陷入了沉睡一般。
&ldo;在她十八歲前,玄靈山只進不出。&rdo;
師傅說這話時彷彿還是昨日的場景,但十年之期悄然已至。
玄靈山寂靜無聲,山間飛鳥也不曾見。
蘇婉兮輕紗遮面,腰間佩劍走出了結界,與她同行的還有鳳清揚。
回頭看那山間,卻是什麼也再見不到。
玄靈山被隱蔽了。
這個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像雲煙般消散在眼前。
&ldo;走吧,只是設了新的結界而已。&rdo;鳳清揚看她一眼,徑直向前走去。
留戀的望了望那個公子所在的方向,蘇婉兮垂眸,轉身跟上了他。
二人沒有在山下的廊城多作停留,只是買了一輛馬車和一些乾糧。
鳳清揚沒有靈力,蘇婉兮不會騎馬,只能以馬車代步。
其實蘇婉兮是不想他跟來的,但他以各種藉口為由,甚至說,可以讓蘇婉兮順利進入京都,令得她無法拒絕。
但說實在的,這個馬夫,除了長得太招搖以外,其他都還是很不錯的。
蘇婉兮掀開簾子,突然說道:&ldo;你這幾年讓人感覺怪怪的。&rdo;
男子一雙細長的眸子好看的勾人心絃,白皙的膚色與紅色的錦衣相襯,腰間是玄鐵造成的腰帶,三千青絲披散在身後,只用銀冠束起些許,頗為慵懶隨意,卻不失華貴,哪怕此時他駕著馬車賓士在路上,也是瀟灑自如。
俊美如斯,蘇婉兮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