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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怎麼說。」白衣之人看都不看他一眼緩步離去,衣袂如水,看的八太子覺得這個背影有些單薄。
也不知是賭氣還是怎的,自那日說過要走的話,八太子就很少在他面前出現了,正當他想要冷嘲那所謂的寸步不離不過是口舌之快時,他這手中一盞茶灑了出來那人卻飛一般出現在他面前,捧了他的手噓寒問暖,可有燙傷,為何會灑了,想喝點什麼。
鳳無邪嘆氣,枉他深海八太子長了一張風流紈絝的臉卻是個固執的痴情種子,只是這份心,怕是付錯人了吧。
時間轉瞬,人間修仙大宗第四個門派被滿門滅口,所有弟子的死法與前面一樣,身上沒有傷口,死狀平靜,就如睡著一般。
而那些鎖孔也盡數被掌門之人的血開啟,掌門人不管是死是活也都沒找到一個。
一時之間六界沸騰,人間惶惶,包括太玄派在內的其他四派無不加強了門派的守衛。
眾人上達天聽求助無門只能向太玄派求助,太玄掌門卻因為追捕妖魔,行蹤飄渺,只有幾位長老主持內務。
鳳無邪覺得自己有必要回去看一看,雖然他不記得過去的事,但他睜眼就在太玄派,就好像一隻小鳥破殼而出的時候,對自己的窩和第一眼所見到的母鳥總有一種特別的依賴。
當然,蕭羽不是母鳥,但卻是個不錯的朋友。
如是想著,他開始盤算,什麼時候和他們道個別,先和老龍王客套一番,再向三太子委婉的說明情況,再由三太子向淵歧轉達自己的意思,並希望他這個做哥哥的能看好那個不聽話的弟弟,毀了他們神龍一族的面子事小,亂了他鳳無邪的英名事大,如此可別怪他一個不高興平了這深海。
不,這麼說的話未免顯得自己不近人情,好歹人家曾救過自己,那便委婉的說填平深海吧,雖然只多了一個字,但結果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如是想著,他的手指在桌上緩緩扣了扣,水晶珠簾後一抹金色顯得有些耀目。
「出來。」
小腦袋從珠簾之後露了出來,那雙湛藍色的大眼好似海水,驚疑,羞澀,還帶著一分激動。
「鳳君。」小傢伙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鳳君,嘴角一咧,一對酒窩綻放在圓潤的小臉上。
美好的事物總是會惹人注意,也會惹人嫉妒,但他鳳無邪是誰,天上地下還沒有比他美的臉,何況只是一個長得稍微可愛些的孩子呢。
孩子?
這下他的鳳目又眯了眯,這便是龍王的第九子吧,往日似乎遠遠見到過,當時淵歧向他介紹誰是誰的時候他也不甚在意,能讓他側目的人可不太多。
「你是淵歧的弟弟?」
九太子笑著的點點頭走了過去,手上卻託著一個精緻的銀盒,上面雕刻的花紋繁複古老:「這是送給鳳君的。」
鳳無邪抬手,啪嗒開啟盒蓋,裡面錦綢之上靜靜臥著一顆紅色的丹藥,丹藥小巧,無甚出奇。
「本君已無大礙,就不浪費這丹藥了。」
小傢伙卻神色凝重的搖搖頭,小手握上他的:「鳳君,這是我三哥自天上求來的忘情丹,一顆給了那沃啟國公主,一顆,說是要留到他自己渡情劫的時候用,如今,我聽說鳳君要走了,便偷偷將這丹藥拿來送給鳳君。」
鳳無邪的臉色波瀾不驚,只緩緩扣上了盒蓋:「為何要給我。」
九太子臉色一僵,半晌之後方嘟著嘴道:「我,我不想讓淵何忘記……」
話一出口,鳳無邪心中已是瞭然,不過他還是將盒子放回桌上:「不想讓他忘記毀掉便是,給我做甚。」
「小九兒只是覺得,鳳君近日苦惱,猜想情之一字對鳳君肯定也是莫大的牽絆,不若忘記的好。」
鳳無邪看著眼前這個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