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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努力想顯得鎮靜自若，但是他沒能辦到。他神經質地將從口袋裡掏出來的雪茄菸折成幾段，而且莫名其妙地又把這些斷頭放進皮夾裡去了。

克列諾夫目不轉睛地看著姑娘，心不在焉地聽著。

愛爾蘭人把一條濕毛巾放在姑娘的頭上，走到窗跟前去。

&ldo;約翰尼，您必須使自己振作起來，然後去迎接根據您的召喚而來臨的人民的代表們。&rdo;老人說。

&ldo;我顧不上這個。我不能，&rdo;克列諾夫揚搖頭，&ldo;讓他們下次來吧!&rdo;

教授挺直了身指說道：&ldo;這不可能，我親愛的先生!不要沮喪。我們應當象個樣兒地迎接那些尊敬的先生，一定要讓他們親眼看看試驗。&rdo;

克列諾夫否定地搖搖頭，並且看了看莫德。她的眼睛閉著，但是可以覺察出她的睫毛在微微地顫動。

霍爾姆斯捷德難受地皺起眉，接著將頭髮向後一甩。

&ldo;無所作為在任何時候對誰都無濟於事。只有行動才是醫治一切的良藥。我請求您，約翰尼，務必要計算一下，電池必須充足電。我已開啟開關，但要確定一下可以容許達到的極限。請指出來。&rdo;

&ldo;可是我不能……&rdo;

愛爾蘭人悄悄地走近克列諾夫，把手放在他的肩上：

&ldo;我的朋友，鼓起勇氣來!姑娘安靜下來了。她好些了。要象一個男子漢、科學家和戰土!&rdo;

這時莫德低聲說起話來了：&ldo;約翰，親愛的!……飛著的火焰要追上我們的雲朵……它會把雲朵燒毀的呀!……約翰!……救救它呀!&rdo;

克列諾夫的指骨捏得嘎叭嘎叭直響。

霍爾姆斯捷德在實驗室裡大步地踱來踱去。愛爾蘭人從視窗急劇地回過身來說道;&ldo;先生們!我看到汽車慢慢開來了。&rdo;

&ldo;這是參議員們來了。約翰尼，我請求您……您是給美國參議員寫信的人，應當去迎接他們!&rdo;

克列諾夫不同意地搖了搖頭：&ldo;不，我不能!讓他們下次來吧。&rdo;

愛爾蘭人悄然無聲地緩步走到克列諾夫跟前。

&ldo;克列諾夫先生，&rdo;他拉著克列諾夫的手。&ldo;站起來吧!我叫利阿姆，雖然我們曾經被分開，但是我們……我們重要的任務應當把我們的發明合併起來。我們在一起就能使世界起翻天覆地的變化，迫使全世界變個樣!請把您的手給我，約翰。我叫利阿姆。&rdo;

克列諾夫站起來，驚奇地望著愛爾蘭人的憂鬱的眼睛。

教授望著自己的兩個助手，不知所措地擦著鼻樑。

&ldo;走吧!&rdo;利阿姆說。

克列諾夫無可奈何地回頭看著莫德。

她微微睜開雙眼，微笑了一下：&ldo;約翰……親愛的……去吧!&rdo;

克列諾夫站直了身子，慢慢地朝門口走去。雖然這時安培計上的指標已向右邊傾斜得很厲害，但並未引起他的注意，甚至從配電盤旁走道時，都沒向它看一眼，關於電池充電的限度也隻字未提，就這樣走了。

花園的鐵柵欄旁，停著三輛小汽車。最前面的一輛車上的司機是漢斯，車上坐的是老魏爾特。

沿著小路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