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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得不認為尊敬的瑪麗娜&iddot;薩多夫斯卡婭不僅完全無視我的勸告，而且完全無視我直接的無條件的指示。&rdo;

教授沉默了，似乎在集中思想考慮問題。

&ldo;教授是否能具體指出她違背了哪些指示呢?&rdo;一位學術委員問道。

&ldo;我可以說!&rdo;瑪麗娜突然站起來說。

會場令人感到陷入了某種尷尬狀態。主席為擺脫困境，讓瑪麗娜發言。

這就使克列諾夫很不舒服，因為彷彿沒有讓他把話講完，於是他坐在椅子上挺直了身子，全身都充滿了憤慨之情。

&ldo;我應該向研究所管理處承認我為什麼不執行克列諾夫教授指導的原因。&rdo;

不知為什麼學術委員們的腦袋一個接一個地低下來作記錄。

&ldo;為了使超導體在強磁場的情況下一刻也不失去它的效能，我尋求一種能使它的結構不受磁場作用的強有力的防護層。而教授則硬想讓我尋找一種具有這種在強磁場作用下不起變化的臆想的結構的合金。這是與我的論文中所闡述的觀點相矛盾的，因此我認為這個路子是不正確的!&rdo;瑪麗娜搖了搖頭。

教授莊重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上去他似乎馬上就要大發雷霆了。誰知他卻是完全以平靜的語調說的：&ldo;我的想法是：甚至在探求不可能的事物時也應該尋找現實的方法。認為瑪麗娜&iddot;謝爾蓋耶夫娜&iddot;薩多夫斯卡婭所選擇的路子符合這個條件，這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同意。她那探求放射性成分的工作仍將停滯不前，因為我國缺乏那些條件。&rdo;

&ldo;假如我弄錯了事實，就請您原諒，教授，&rdo;還是那位學術委員發言道，&ldo;不過，我國政府不正是曾設法為您向一家外國商行購買一種最稀有的放射性元素嗎?&rdo;

克列諾夫教授顫抖了一下，他挺直身子，於是他那微微有點駝背的現象也看不出來了。他用發黑的眼睛掃視了一遍到會的人，說道：&ldo;嗯，是啊!……&rdo;就停住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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