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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恆小心翼翼的叫她。

叫了好幾聲之後，那人才慢慢回過神來。

唐晚看著眼前熟悉的臉，緊緊抓著對方的手，疼的秦恆都蹙起了眉頭。

可是她心口止不住的抽痛，停下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啞著聲音急促的問：

&ldo;秦恆，他，怎麼樣了?&rdo;

秦恆拍拍她的頭，微微笑著像是小的時候安慰她一樣：

&ldo;他本來身子就不好，剛剛氣急攻心，現在已經沒事了，別擔心。&rdo;

房間裡開著壁燈，柔和的光。

唐晚坐在床邊，看著那人蒼白的臉，記憶裡，自己初次見他的時候，他就是這樣，一點都沒變老。

許是感覺到床邊塌陷，唐秋山慢慢的睜開眼，一眼就看到她手臂上包紮的地方。

那一條條猙獰的傷疤，在那一夜他已經發現了。

之後江由給他的資料裡，有她的就診記錄，二者聯絡起來，不難猜出那些疤痕因何而來。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她對自己能如此狠心。

從小就怕疼的人，連打針都要人哄，摔傷了就哭鼻子，哪裡想到有一天會用刀子傷害自己。

他看著她失神的樣子，清冷的說：

&ldo;我說過了，你的命是我的，以後不要再傷害自己了。你要是想懺悔，就留下來，留在我身邊。&rdo;

唐晚的眼淚繃不住，她哽咽了好久，才能開口說話：

&ldo;對不起……&rdo;

這句話，她欠了他太久了。

但這一句太輕，承載不了那麼多的罪孽。可除此之外，唐晚有的，唐秋山也不會拿走。

唐晚透過模糊的淚眼看他，心早就疼到發麻了。

看著她哭，唐秋山所有的情緒瞬間轟然倒塌。

他要坐起來卻有些艱難，唐晚急忙收住眼淚，探過身子去扶他。

卻被他一把摟進懷裡。

撲鼻而來的是他身上帶著唐莊書房裡淡淡的花梨木香氣，時間久了，都烙印在他身上，微乎其微，卻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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