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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真是謝謝你,沒打算白嫖!」最千秋黑著臉把這二兩重的金珠子收進鴻蒙戒,再繞過謝厭的輪椅,站到墜墜面前。
少年默默跟在一旁聽謝厭與最千秋說話,至始至終都癱著一張臉,此時此刻話題來到他身上,不免蹙起了眉。他抬眸直視來者,不動聲色後退,惹得最千秋挑唇一笑。
最千秋從前也曾正兒八經開過醫館,對這種自認「我身體好得很沒毛病有毛病的是你別想動我一根手指頭」的小屁孩兒,自有一套收拾辦法。
——沒什麼是揍一頓治不好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說時遲那時快,最千秋絲毫不給墜墜反應空間,抬手對準他身側某幾個穴位連續猛戳。少年頓感睏意襲來,眼皮沉重,步伐搖搖,要倒不倒,最終實在撐不住了,腿一彎,朝前方栽去。
謝厭伸手接住墜墜,最千秋扶上輪椅,煙槍在虛空一點,周遭場景瞬移,眨眼後,三人已身處霍九別邸的梅院中。
「喲,你還說沒有特意盯著我?」謝厭偏頭看著最千秋,倏地笑出聲來。
作者有話要說:
墜墜:惱人吶!
作者:你小心,別崩人設了()
其實厭厭是個很剛的人hhhh不過這樣一來好像和文案上寫的不太對得上了
祝大家雙十一快樂,花錢開心_(:3」∠)_
拜託基友去考據了一下,「媽」這個字最遲在南北朝就作為「母」的俗字用了,宋人筆記裡經常使用「媽媽」這個詞,最遲到了元明,俗讀作「a」。
所以有的人別瞎挑刺。
第6章 山高歲月長
山高歲月長
星疏梅影寒,雲重更漏深,簷下燈燭燒過大半,終於等到主人的歸來。
最千秋沒有理會謝厭這一聲笑,他接過墜墜,跟提溜小雞似的單手拎著,踩過已填成斜坡的石階,推門而入,隨意撿了張椅子,把人丟上去。
謝厭緊隨而至。屋內炭盆一直燒著,暖和得有些悶,一冷一熱倏然交替,他猛地打了個顫。
「你發現他身上有不對勁之處,是嗎?」最千秋一邊往墜墜體內注入元力,一邊問謝厭。薄光自最千秋手心流溢而出,如水般往少年身上鋪開、緩緩沒入體內。
謝厭稍微適應了屋內的溫度,便將一直縮在袖子裡的手給伸出來,脫掉裹在最外層的狐裘,抬手丟去一旁,靠上輪椅椅背,垂著眼皮回答:
「他身上的至陽之氣不夠足,像是化體時憑空給人削去了一半似的。再者,今日我特地留意了一番,他和人打架,動作雖稱得上行雲流水,但總是透著一股道不明的怪異感。」
元力在少年體內遊走,程序極為緩慢,好似水遇沙堤,滲不透、漫不過,又無法改道,只好堵在原地。
最千秋眉心蹙起:「他奇經八脈被堵,真元走不通,是以平日與人打架,動作表面流利,但內裡不足的;再者,他腦子裡被塞了些有的沒的,這可能是他甚少與人交談的原因。」
謝厭一怔,當即驅使輪椅過去,手搭上墜墜垂在一側的手腕,同時問:「嚴重嗎?」
最千秋偏過頭,低垂眼眸看了謝厭一陣,眉梢輕輕挑起:「你若將我換成旁的大夫,他們肯定跟你說這是天大的病,機緣不到,無論如何都治不好。」
「那我可真是幸運,畢竟你不是『旁的大夫』。」謝厭鬆了一口氣,眉眼彎起,含笑與最千秋對視,手卻是沒放。
最後一點流光沒入少年體內,最千秋移開按在他後心的手掌:「這少年並非先天不足,被搞成現在這樣,是人為的。想要治癒不難,只要你能夠幫他拿到煉製洗髓丹的藥材。」
「江天一色沒有洗髓丹?」謝厭問。
「親兄弟明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