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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位子。蕭香點了兩個菜後遞選單給他,見他看也不看便丟開,便又問怎麼了?
“我不餓,你吃你的。”沈破浪生平頭一次覺得丟臉丟大了,明明腹中空空,卻不敢吃。食物就近在咫尺,他只能用餘眼觀望,真覺得世間再也沒比這更慘無人道的事了。
服務員送了菜上來後,蕭香又再添了份素粥,然後開始專心的吃飯,等粥送上桌了,他用勺子攪了幾下便直接推到對面。
安靜的用了餐,再一路安靜的回到香苑外大門口,蕭香一個人下車回家,進大門時發現夏家三口都在家,正並排坐在沙發上看影片,聽到聲響時齊齊轉過頭,兩張欣喜的笑臉和一臉無甚表情的平淡臉孔迎接他。
“我還以為你下午才回來呢。”夏時跑過來拉他過去,四人並排坐下,忽然又猛地轉頭朝門口望去,沒見那如影隨形的身影,有些遲疑的問:“哥,沈大哥呢?”
“他有事回家了。”蕭香疑惑的掃了他一眼。這還是頭一次聽見他叫那男人作“沈大哥”,以往大多是用“哎”之類的語氣助詞來代替的。
“噢。”夏時應了聲,又悄悄觀察他和母親的表情,並沒發現有跟以前不一樣的地方,似乎昨天的事在睡一覺之後就煙消雲散了,兩個當事人處之泰然得讓他說不上來是失望還是慶幸,也許是兩種情緒都摻雜差,在他心底,他是真心的希望這對母子能遺忘前怨,不要求他們能產生像別的母子那般親膩的言行舉止——兩人的性子都偏冷淡,很難熱得起來,要要能平和自己的相處就夠了。
“吃過午飯了麼?”夏父探身過去問,“要不我給你熱一下。”
“不用。我吃過了。”
話剛落,氣氛瞬時又靜下來,凝滯得讓人有些無所適從,夏時更是東張西望坐立不安,想開口說點什麼又不具備那幽默細胞,絞盡腦汁了半晌,他猛跳起來朝餐廳奔去,從壁櫃裡拿了盒小酥餅過來,討好億的遞給蕭香:“哥,早上我和媽媽烤的,你吃幾個。”
蕭香吃了兩塊便藉口回房了,本來想睡一覺的,奈何腦子亂哄哄飛轉著怎麼也靜不下來,他看看時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撥了末末的電話,好在末末此時還沒睡午覺,也樂得陪他聊天。
末末人長得清秀細瘦,但聲音卻是呈現雌雄莫辨的中性,音質極幽雅,入耳是難以形容的動聽。那時他剛從沈破浪處跑出來,剛認識末末,這個世界在與他隔絕了近半年後,已經是全然陌生的了,他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又不能回熟悉的家,心裡的惶恐不安像野草一樣瘋長,整個人憔悴不堪,是末末用她柔軟的雙手和溫情的話語幫他驅除了沉重的孤寞,把他心頭上的野草一株株拔除,每次他難受時,她都會低柔的喚他“香,香……”,那熟悉的語調像記憶中的親人,暖暖的撫慰了他。
心裡的鬱積宣洩出來後,蕭香突然懊悔不已,他怎麼可以向孕婦傳送不愉快的情緒!隨即轉問她的身體狀況。
“早上剛做了檢查,很健康,再過兩個月我就出島了。”末末笑意盈然的告訴他,“本來我是想在島上生的,但長輩們和醫生都不同意,怕出意外。”
“確實應該小心謹慎。”蕭香嚴肅的告誡她,“生孩子又不是吹氣球,不能隨便!”
“是是是,我也不敢隨便。”末末笑,有些感傷道:“這是我辛苦孕育的孩子,我愛他。”
蕭香一下子不知該怎麼介面,靜默了片刻,他低聲道:“末末,孩子生下來後你有什麼打算呢?我覺得你是個很出色的香療師,那工作很適合你,不做太可惜了。你要是想重新開一家,乾脆在城中心找了地方吧,不要12樓那麼高的樓層,2、3樓就合適了,人也好找上去。”
“每個人心裡都有些傷,我能治好你,卻未必能治好我自己。”末末輕嘆一聲,轉問:“你知道我的願望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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