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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沒開口求過他什麼。
那時候他失眠很嚴重,夜裡常獨自坐在床上睜大眼睛對著黑暗,恐懼度過一宿,後來有一晚不知怎麼地讓他發現了,此後他便開始夜夜陪他看片子、聽音樂或者做些別的能轉移注意力的事,他甚至為他收集了整整一幅牆的唱片硬碟;還有當他帶他回沈家老宅吃飯時,他姐姐總愛出言相諷,說他年輕輕輕卻帶著個同齡的木頭娃娃,得不償失,他卻只是笑笑,並婉求他姐不要欺負他……
當初他只狠狠地記著他的“惡”,那些“好”全被他擱棄在心底某個荒蕪的角落,他一直忽視它,而今,他們肢體相擁,他稍稍用心去看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心底一直有這個人的存在,不管是溫存的、懼怕的,亦或是其他的。
身邊人動了動,低沉沙啞似耳語的聲音問:“怎麼了?”
蕭香有些窘,不知道該說什麼或問什麼,雖然理論上他是有立場這麼做的。
沈破浪懶洋洋的呵了一氣,轉頭看了看鬧鐘,又頹然垮倒,翻身半壓著他,臉埋在枕頭裡悶聲道:“還早呢,七點鐘再起來游泳。”
蕭香沒吭聲,瞪大眼就著微薄的光線望著那隻大型的魚缸,幾尾半米長的鰻魚正在珊瑚叢中悠悠然穿梭著,不分晝夜,跟它們的兩個主人似的——十一和三七已經兩天沒出來了,連吃飯都是直接送到樓下,還不許別人打擾。
“有一種魚,名字很怪,我忘了叫什麼了,本身是黃色的,但它會變色。”沈破浪微掀眼簾順著他的視線望,慵懶道,“它改變顏色是為了交歡,交配後,它可以睡上一整年。”
“真的假的?”蕭香好奇,支起身把枕頭拍高,手習慣性的想要攏頭髮,卻落了個空。他望著懸著的手,悶道:“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習慣頭髮沒了?”
“等你清醒的時候就習慣了。”沈破浪搓搓那顆半光頭,雖然看了兩天了,但他也還不太習慣,畢竟他原來的相貌他已經看了七年了,早已根深蒂固。
蕭香孩子氣的翻了翻白眼,又問:“那一年之後呢?”
“一年之後就醒了啊,然後再自由自在的四處尋找交配物件。”
“聽你這麼一說,那魚好似天生就為了找交配物件而存活的。”蕭香對他理所當然的回答嗤之以鼻,蹬開他壓在自己身上的腿,翻過身不想再理他。
“自然界很多奇怪的生物,不能用正常人類的思維去思考它們。”沈破浪對他刻意疏離的態度視若無睹,無賴的把他摟到身前,鼻子像狗兒般在他勁後蹭阿蹭,嗅著淡淡的香氣,不動聲色的擴大戰場,牙齒叼住寬鬆的後衣領往下扯,嘴唇似有若無的貼上去輕吮,灼熱的氣息噴在他潔白的面板上,頓了頓又道:“其實人也很奇怪,思想更是奇怪,朝令夕改的事數不勝數。”
聽者有心。蕭香直覺他在說他們倆,以前還形同陌路,上島才幾天功夫,就已經能安然無恙的睡在同一張床上了,而且現在這情形,要再往下繼續,那絕對是生米熟飯了。
“寶貝……”忍了好幾天的沈破浪情動了,按耐不住的直接把他翻轉過來,用與他素來清冷的性格不同的熱切急迫的吻他,一首熟精的託向他腰後。(非、凡)
蕭香仰起頭,細長的頸脖呈現荏弱的弧度,唇上被吮得有些疼痛,忍不住側頭要避開,軟綿的輕叫:“痛。”
沈破浪頓住,眼神深沉幽暗,捏緊他下頜迫他張嘴,貼近察看之後便揚起嘴角笑,銜住那被他吮得殷紅的下唇,溼滑的舌頭來回舔弄,眼睛卻色情又露骨的盯著他,每一個光華流轉間都在傳遞一分誘惑和邀請,直讓人血脈賁張。
蕭香細喘不定,腦部思維鏈運作出現區域性故障,有癱瘓跡象,遲鈍的想不出任何具象的東西,只是費勁又抑制不住羞赧的垂下眼簾,預設接下來的種種,心甘情願的,也是忐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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