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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認識這頭綠毛,想當初我還覺得這孩子長得不錯,想跟他玩玩呢,要不是因為安全係數太低,今天躺著的就是我的舊情人了。”
“幸好不是,否則我還替他悲哀。”三七刻薄道。
錢莊拋了個媚眼過去,飛快的伸手往他光滑緊緻的臉頰上揩把油,語帶誘惑道:“小傢伙,一看你就是未破身的童子,新鮮的氣味都跟別人不一樣,怎麼樣,要不讓哥哥教你怎麼快活?保證你樂不思蜀欲罷不能。”
“你還有安全係數麼?”三七嘲弄。
“你這麼說我我可不依喲——”他嘟嘴瞪眼,惺惺作態,“人家可是正正經經的良家美男,從老不亂搞男女關係。”
哈哈。十一突然笑出聲,拉了張椅子坐到他身旁,笑容可掬地問:“錢莊,你家是開銀行的還是當鋪?你有兄弟姐妹麼?他們都叫什麼名字?錢櫃?錢包?錢袋?”
“乖孩子,你真聰明。”錢莊讚歎的摸他腦袋,“我大哥叫錢票,二哥叫錢幣。”
“你家孩子太少了。”十一遺憾的嘆了一下,把椅子蹭到床邊,百無聊聊的伸指輕戳綠毛的臉,那臉皮很冰涼,嘴唇泛白,再一摸那隻擱在被外吊瓶的手,是僵硬的,指甲全都呈現出暗紫色。他不禁有些擔心,抬頭小聲道:“三七,他像是要死了一樣,身上都沒熱氣了。”
三七用手探了探綠毛的氣,去把隔壁空床上的閒被子拿過來,一股腦覆加上去,邊道:“可能是太冷了,他瘦的跟竹竿似的,一看就是血液迴圈不良的人。”
“這破醫院到處漏風。”錢莊噥一句,“遮個七八床被子都暖不起來,不如放個取暖器或者熱水袋什麼的。這小子也真可憐。”
三七的手頓了頓,問:“他叫什麼?住哪兒?”
“誰知道他住哪兒,這人就跟過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也沒見他怎麼去招惹人,頂多就是在路邊轉悠而已,可總有人看他不順眼想弄他,真操他娘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白天人模狗樣的,到了夜裡整個就是一禽獸不如,怎麼缺德陰損怎麼幹,嫖個娼都要把人往死里弄,叫那些個東西作‘人’還真抬舉他們了,跟路邊那些瘋狗沒兩樣。”
三七本想回他兩句,但張口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默坐了一會兒,和十一回學校去了。
act 12
鬧鐘狂囂時,葉加駝鳥似的把頭縮排被裡,自欺欺人的掩耳緩過氣,伸手把鬧鐘按掉,心裡狠罵那倆麻煩精。昨晚在醫院守了大半夜,今天中午好說歹說用一瓶原汁原味的荷蘭杜松子酒才把錢莊說服過去換崗,回來梳洗吃飯又浪費不少時間,一點多睡到現在也就四個多小時,這不是活生生要糟蹋他麼!睡眠不足哪兒來的好氣色,他葉加除了賣酒還賣皮相呢!
洗臉時,電話響了,是展允打來的,想叫他一起吃個飯,人已經到樓下了。
葉加匆匆往臉上抹了些嬰兒油,把小物件一股腦兜進外套大口袋裡,邊往脖子上纏圍巾邊咚咚跑下樓。在吧檯處,果然見衣著隨意的展允正獨自小酌。
“你感冒了?”展允關切問道。
葉加倒了杯溫開水,舀兩勺蜂蜜,攪勻了喝下,又掩嘴咳一下才回答:“沒啊,我這沙啞性感的聲音是極度渴望睡眠下發出的,你沒瞧見我這兩輪黑眼圈呢?比一流化妝師弄出的煙燻妝還自然。”
展允聞言,端正文雅的面容上露出溫暖如春的淡笑,望著他的目光帶點寵溺和縱容。葉加初來蒼山腳時,第一個認識的朋友就是他,當時他工作才一年,在蒼山一中教書,生活比退休老人還乏味,對這片地方不甚熟悉也沒有探知的慾望,每天除了教學樓就是宿舍,活動範圍不出學校外,連買個東西都是直接進校內商店。有天傍晚洗澡時,發現應該換內衣褲了,這才不得不出門逛逛。在二條街對面的百貨商場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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