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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你聽懂了嗎?&rdo;
卓九娘神色微動,她斂眉頷首,輕輕地道了一聲:&ldo;兒臣聽懂了。&rdo;
李庭玉點了點頭,眼中好像終於露出一絲欣慰。
&ldo;朕在位十九年,從來沒有一天覺得這位子穩固過,你能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裡安然度日,是因為有人在替你阻擋一切危機,然後你終有一天會發現,不是有所人,都會永遠忠於你的。&rdo;
李庭玉好像忽然之間變得蒼老了,她絮絮地說著,翻過身看著頂上,聲音虛弱無力,跪在地上的李自琛心裡一揪,他知道這話是對他說的。
&ldo;朕希望你有一日能看清人心,看清那些忠於你的人到底是誰。&rdo;
李庭玉偏過頭看他。
&ldo;張氏懷有身孕三月之久,在這之前,朕並未將你與九娘賜婚,你要是想以此來抵抗朕對你的控制,也不會未卜先知未雨綢繆,只能說明是張氏自作主張,使了小心機才懷上的,於大婚那日將此事故意揭露,你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嗎?&rdo;
&ldo;她在告訴世人,太子最愛的不是太子妃,而是她。&rdo;
&ldo;而你知道別人看到的是什麼嗎?&rdo;
李自琛肩膀一震,就聽李庭玉繼續道。
&ldo;別人看到的是太子與卓氏生了嫌隙,有嫌隙便是有缺口,便可以趁虛而入,便可以挑撥離間,便可以試探你和卓家之間,到底隔著多遠的距離。&rdo;
&ldo;而你,能分清什麼是忠言,什麼是逆語嗎?&rdo;
一句句話振聾發聵,李自琛低沉著頭,手指忍不住抓緊了衣服,他好像從未聽過母親這樣教導他,而他呢?他在她的語氣中聽到的是滿滿的失望。
那些話,他不是沒想過,他不是沒懷疑過張氏心中有自己的小九九,他不是沒想到冷落卓家會讓有心人趁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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