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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遇見玉姬殿下的時候，幾乎被六皇子折磨地還剩一口氣‐‐&rdo;

他說到這裡，季衡宇手心已是攥緊，之前姮姬說，如果沒有她阿姐，父親不會活命的時候他還不信，此時親耳聽到父親這麼說，他心中憤怒的同時也滿是糾結。

&ldo;……如果不是她頂著六皇子的欺壓將我救到她身邊，我可能早就死在泗泠了，為此她也吃了不少苦，&rdo;季珏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葉氏面前，眼裡滿是淚水，&ldo;繁娘，我對不起你，我也對不起她，你若是覺得辜負，我們就此一別兩‐‐&rdo;

&ldo;你別說了，&rdo;葉氏把手放到身側，躲開了季珏的手，眼睛看著他胸前的繡紋，聲音哽咽，咬字卻還是很清楚，&ldo;事到如今，我早已不是為你才在侯府守著了。&rdo;

&ldo;繁娘……&rdo;

葉氏擦了擦眼淚，轉身對楚氏屈了屈身：&ldo;娘，我有些乏了，想要回房歇著去。&rdo;

季珏有些尷尬地站在她身前，讓開路也不是，繼續擋著也不是，其實眾人都明白，季珏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決定沒有說，他回來，是不會走了？還是住一段時間，再回到泗泠？

他在那邊也有家，他可能沒那麼容易割捨。

他們不問，是因為沒有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而葉氏沒問，是因為她並非因為季珏的選擇去選擇，季珏要不要她，都沒有關係，以前，她是季家的媳婦，現在，她是他們的親人。

和季珏早已沒什麼關係。

楚氏點點頭，並沒有阻攔，也沒有露出不快的神色，葉氏能做到這個地步，她已經很感激了，她不能待她那麼苛刻。季珏回來，對他們來說只能是喜訊，受傷的卻唯有葉氏和二郎，。

季衡宇扶著葉氏出去了，今日福祿堂開啟天窗說亮話，他倒是表現得很是乖巧，沒有大吵大鬧。

季琅看他們該說的話都已說完，這才慢慢悠悠地站起身，有些故作猶豫地撓了撓後腦，遲疑道：&ldo;剛才二哥說的一句話，好像大夥都聽明白了，唯有我不懂，我想問個清楚。&rdo;

季珏一怔，沒反應過來季琅的意思，楚氏卻已先出聲：&ldo;老三，你和二郎一大早就去迎使團，一天也累了，和幸娘回去休息休息吧，今天福祿堂不擺飯。&rdo;

姜幸猛地抬頭，果然就見季琅十分不快地沉下臉去：&ldo;娘，您這是故意有事瞞著我嗎？&rdo;

楚氏動了動嘴。

&ldo;是你該知道的事，祖母會告訴你，&rdo;季清平突然說話了，他神色肅然地看著他，&ldo;對你不好的事，你也不該知道。&rdo;

季琅氣得呼吸一滯，他總算知道被瞞著是什麼感受了，大郎把這套用在自己身上，他現在彷彿被打臉了一般，只能忍下這口氣：&ldo;看來大郎也知道啊。&rdo;

季清平沒說話。

季琅看著他們，忽然笑了一聲，轉身拉著姜幸就走：&ldo;不告訴我，我會自己查，最好別叫我查到！&rdo;他氣哄哄地留下一句話走了，反倒讓屋子裡的人擔憂起來。

季珏看了看他們，發現每人臉上都十分沉悶：&ldo;怎麼？老三不知道那件事嗎？&rdo;

季清平收回視線，只是淡淡地說道：&ldo;他不該知道。&rdo;

&ldo;那父親把爵位傳給他，陛下可有起疑心？&rdo;季珏試探地問了一句。

季清平看了他一眼，似有深意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