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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威脅我!&rdo;季珏猛然站起身,卻見多木達到目的一般朝他笑了笑,神色高傲而輕蔑,一句話澆滅了他心中所有的不甘和怒火。
&ldo;你是第一天知道這件事嗎?&rdo;
季珏雙眼微睜,有些頹然地坐了下去,對,他不是第一天知道這種事了,多木在泗泠手可遮天,他控制著繼位的小皇子,和國母將整個泗泠攪動地風起雲湧,皇室那些人,不過是他玩弄的棋子而已。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他的妻子兒女。
&ldo;總之,儘快將季琅踹下侯位,也讓我看到一點成效。&rdo;多木留下一句話,伸手將門推開了,踏出一隻腳後,又轉頭看著季珏。
&ldo;別妄想真的回到侯府,你做了那樣的事,要是讓他們知道了……&rdo;
&ldo;夠了!&rdo;季珏出聲制止他,氣得胸前起伏,然而更重的話他卻沒辦法說出,他只能忍氣吞聲,任憑多木擺布。
多木的手中捏著他的脈門,他無可奈何。
多木看著自己排解怒火的季珏,像看著一隻苟且偷生的螻蟻一般,那模樣讓人欣賞著,真是有趣,臨走時,多木看了一眼裡間,輕鬆地哼著泗泠小曲離開了。
而身在裡間的姮姬,趴伏在門前,悄悄攥緊了雙手,眸中劃過一抹殺意。
三人都不知道的是,這一間小小的房裡,還有第四雙耳朵。
平熙十九年九月十六,剛剛和皇族沾上點關係的魏國公府突然要辦一場賞菊宴,邀請了許多安陽城裡說的上名號的名門貴族,姜幸身為武敬侯夫人,自然也在其列。
聽季琅說姮姬硬被陛下塞給景彥的時候,她還很驚訝,怎麼也想不到最後竟然讓魏國公府的世子替太子把公主迎娶了,而且李庭玉認景彥做義子,這在大盛其實是一道相當繁瑣的過程。
魏國公尚在,景彥又是世子,如今地位卻相當於皇子了,就算不繼承魏國公府,他也是除了太子之外超然的存在。
實際上,按照大盛前朝相似例子,景彥其實應該改姓李的,然後自動革除他的世子身份,入皇族,魏國公從自己的兒子中再選一個請立世子。
然而現在賜姓沒有,李庭玉也沒給景彥封個什麼王爺噹噹,大家便心照不宣地認為這只是李庭玉為了自己兒子所做的折中之舉,雖然對景彥來說,他很無辜就是了。
聽說魏國公府在這麼敏感的期間還招辦賞菊宴,並邀請了自己,姜幸還有些猶豫,當初她和景彥也算走到了議親那一步,後來議到最後沒音了,安陽城就這麼大,許多人都捕風捉影背後談論過。
她這麼一去,處境一定很尷尬。
可是不去,被人拿住話柄,以後怕是連魏國公府都去不得了,不澄清,就永遠會有非議。
姜幸覺得還是得去,起碼要跟魏國公府的人做做面子,別讓外人再拿這件事挑撥兩府,要是他們擰成一股繩,外人也不會再自討沒趣,跟季琅說,季琅覺得也是。
而且景彥出了這麼大事,兩個人是一起長大的,季琅不禁也有些可憐起景彥起來。
魏國公府的賞菊宴比較隨意,雖然前後院依然分明,但因為不是壽宴和婚宴那等需要闔府上下都嚴謹對待的宴席,主人不用在門口迎接招待。
賞菊的地點在魏國公府後面紫竹林的旁邊,景家人做了流水席,分了東西兩面,一面是男人們,一面是婦人和小娘子,國公府以前本就是王爺府邸,裡面豪華壯觀,也有人不喜坐著,結伴遊園的。
只要不進入祠堂這種貴重的地方,主人也不會說什麼。
姜幸見過魏國公府的太夫人後就去流水席上坐著了,她姜家那邊的大嫂現在身孕已有七月,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