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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幸不躲在季琅身後了,她盈盈走出來,神色鎮定:&ldo;大郎儘管放心,胡主事的事絕不是我信口開河,相信大郎查了這麼久,也能發現其中端倪。若是大郎不信,我在這裡發個誓也未嘗不可。&rdo;
&ldo;你發什麼誓?&rdo;季琅半挑著眉,&ldo;喜事還未過,別說不吉利的話。&rdo;
雖是斥責她,卻明顯是對季清平表明自己的態度,後者沉思半晌,提步向前走了:&ldo;算了,走吧。&rdo;
這件事才算翻篇。
儘管只是清晨裡相處的這一會兒時間,姜幸卻發現,季琅這個小侯爺的位子不過是徒有其名,侯府裡真正掌控權柄的是這個季家大郎季清平,在朝中有話語權的也是季清平,他年紀輕輕就在六部管事,以後還大有提升的空間。
季琅不過混了個侯爺的位子,其實賦閒在家,他也未曾像其他有志之士一般用功讀書走科舉的路子。
但是按理來說,不該這樣的,為了侯府興盛不衰,季琅本該挑起這份重擔,現在卻是大房那邊將之攬在肩上。
她總覺得有哪裡說不通。
出了侯府,季清平就去另一輛馬車了,季琅則帶著她登上前面那輛一看就很奢華的馬車。
坐進去後,季琅面色一沉,他揚起胳膊搭在眼睛上放空了好一會,才放下手看著姜幸:&ldo;大郎的話,你別多心,他一直如此,對誰都這樣,總比常人要想的多些。&rdo;
季清平和姜幸非親非故,和大哥給她的傷害不同,她其實並不放在心上,聞言便搖了搖頭。
馬車在宮門口停下來了,季清平比他們快幾步,因為要趕著上朝。兩人從馬車上下來,從笠正門入,剛進去就迎上來一個宮人,顯然早已經在此等待多時。
那人含胸躬身,很是謹慎尊敬:&ldo;侯爺請隨奴婢來,殿下在御花園等著侯爺呢。&rdo;
季琅聞言一怔,眼睛頓時睜大了:&ldo;殿下?&rdo;
&ldo;不是陛下召我們入宮謝恩嗎?&rdo;
宮人彎了彎身,回道:&ldo;陛下早朝,還有會子時間,侯爺先去太子殿下那邊也無妨。&rdo;
季琅馬上反應過來,這馬車想必是太子殿下派來的了,看來是想趁他進宮謝恩的時候跟他談談別的事。
他抬了抬手:&ldo;帶路吧。&rdo;
姜幸跟在後面,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心裡不由得開始琢磨起這個大盛尊貴的太子殿下。
說起這個人,就不得不說當今聖上李庭玉坐上皇位的不易。
先皇膝下原本只有一個皇子,生下後就被立為太子,但太子從小體弱多病,當時的國師也就是安靈寺方丈,言宮煞太重,於太子性命有礙,需讓太子遠離京城,直至命格完全定下才可歸來,於是先皇便將太子送到了千里之外的驪山。
誰知道十五年後,太子歸來,卻搖身一變成為了皇太女。當時有許多朝臣質疑她的身份,從而引動了朝中大變。但是很快有人明悟了,當年方丈之言不過是個騙局,是先皇有意將江山交到女兒手上,便撒下這個彌天大謊,十五年後,太子之位已成定局,讓大臣們不得不接受這個決定。
可此舉有違祖宗禮法,仍有許多人不願臣服,便有大臣以性命相挾,血濺朝堂以求先皇更改傳位詔書。
先皇為李庭玉鋪了那麼長的路,沒道理最終屈服於幾個臣子,於是率先發作,將幾個鬧得兇的大臣直接拖到承乾殿門前砍了,殺雞儆猴,雷霆手段,加上李庭玉的母族是手握軍權的卓家,卓家在朝中說一句話,整個大盛都要抖三抖。
胳膊終究扭不過大腿,大臣們也要保命,哪敢繼續聲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