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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秀戎一愣：&ldo;難道不是嗎？&rdo;

他心裡有些拿捏不準了，越發感覺這件事水深，卻感覺肩膀上一沉，沈軾之拍了拍他肩膀，搖著頭嘆息。

&ldo;你還得在這位子上多歷練歷練，什麼時候能看明白了，什麼時候，大理寺卿的位子就是你的。&rdo;

沈軾之說完，背著手走了，留下齊秀戎一個人琢磨他剛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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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琅進去後，跟著獄卒左拐右拐，終於在大獄的盡頭看到了季清平。

那獄卒很知趣，給他帶到地方了就自己躲到一邊去，還把牢房的鑰匙給了季琅。

倒不怕他直接將人劫走了，畢竟外面還有人把守，且大理寺牢房只有一個門。

幾日不見，季清平有些清瘦了，看不到陽光，臉白得跟紙似的。牢房裡只一張床，下面鋪著草蓆，看著還算乾淨，上面有個與這裡格格不入的被子，不知道是誰送過來的，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繡工。

可跟他侯府的生活自然不能比。

即便這麼落魄，他的頭髮也梳得一絲不苟，乾淨的外衫上一塵不染，他坐在草蓆上，抬頭看過來，眼中絲毫沒有驚訝，好像知道他早晚會來似的。

季琅舔了舔後槽牙，垂下眼簾，動手將牢房門開啟了，推開後走進去，在床邊走了走，可終歸也沒什麼好看的。

&ldo;在這裡住著，挺有意思的吧？&rdo;季琅不看他，臉上笑意陰森森的，好像憋了多大的火氣。

季清平面無表情：&ldo;沒意思。&rdo;

&ldo;沒意思把自己送進來？&rdo;季琅回過身，聲音抬高了一截，&ldo;刑部大牢不夠你玩的，非得來大理寺走一遭？&rdo;

季清平整了整衣擺，神色不亂：&ldo;怎麼進來的。&rdo;很蹩腳地轉移了話題。

季琅坐到床上，雙手向後一撐，舔了舔唇，將胸中的怒火順了順，才有點好聲好氣：&ldo;我去求了沈軾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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