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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五歲的時候被一個小混混打掉了一顆門牙,烙鐵頭硬是在那個混混出入的地方守候了三天三夜,用一把榔頭敲掉了那混混的滿口牙齒……
半年前,烙鐵頭死後,貧民區以拾荒為生的人整整狂歡了三天,卓爾機甲大學的垃圾桶數分鐘就被瓜分一空,烙鐵頭的兇狠在貧民區的威懾力可見一斑。
劉飛並沒有繼承烙鐵頭的拾荒事業,這並不是劉飛不願意,而是烙鐵頭不願意,烙鐵頭說了,劉飛是幹大事的人,絕不允許他幹拾荒的活兒,在劉飛的童年,烙鐵頭從來都不允許他拾荒,哪怕是遠遠的跟隨也不行。
劉飛雖然沒有繼承烙鐵頭的事業,不過,劉飛卻繼承了烙鐵頭的兇狠,烙鐵頭從小就給劉飛灌輸一種思想,對仇家不要有任何心慈手軟,不動則已,動輒就要打得對方服軟。
在貧民區的每一個人,都知道烙鐵頭和劉飛兩個兇狠的父子。
其實,劉飛在貧民區就幹了一件事,五歲的那年,他用榔頭把一個混混的滿嘴牙齒都敲掉了,當然,是在烙鐵頭的幫助之下完成的,之後,再也沒有人敢騷擾劉飛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值得一提,劉飛能夠進入卓爾機甲大學,完全得益於烙鐵頭,據傳說,為了讓劉飛爭取到進入卓爾機甲大學工作的機會,烙鐵頭整整糾纏了卓爾機甲大學校長五年的時間,在這五年期間,烙鐵頭不知道多少次被打得頭破血流,要知道,一個大學校長可不是貧民區的混混,身邊隨時都是前呼後擁的保鏢。
也許是精誠所至,或者是校長大人也煩了烙鐵頭這個執著的糟老頭,劉飛最終還是進入了學校,甚至於還順便把李猛也帶了進去。
烙鐵頭如同一隻好鬥的母雞一般保護著劉飛,但是,烙鐵頭對劉飛並非外界想象的那麼慈祥,實際上,烙鐵頭對劉飛的期望非常之高,要求也相當嚴格。
烙鐵頭沒有什麼文化,但是,他卻有自己的一套教學方式,他的辦法很簡單,把拾荒來的書讓劉飛背誦,而且必須是在限定時間,劉飛永遠都記得一次沒有完成烙鐵頭佈置的背誦任務,然後被罰在機甲的頂部站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劉飛回頭看了一眼高聳的機甲,彷彿有一雙冷冰冰的眼睛從駕駛艙裡面注視著他,劉飛嘆息了一聲,烙鐵頭已經死了近半年,但是,他總是感覺烙鐵頭還生活在他身邊,時刻督促著他,讓他絲毫不敢懈怠。
……
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整個貧民區都籠罩在夜色之中,偶爾的燈光點綴在雜亂的建築之中,顯得格外的璀璨。
夜幕之中的貧民區並不安靜,夜晚的貧民區反而要熱鬧很多,除了一些工作回家的貧民,一些鬼鬼祟祟的人群也開始出來活動了,三三兩兩的混混開始在一些角落扎堆,空氣中散溢著毒品氣息,一些流螢塗著厚厚的廉價脂粉在黑暗的角落招攬著客人,濃烈的劣質香水讓人作嘔。
劉飛在人流之中穿行著,沒有人騷擾他,在貧民區,他就是一個格格不入的存在,因為,烙鐵頭絕不允許他和貧民區的人交往,李猛能夠接近劉飛還得益於他幫助劉飛敲過那次門牙。
除了李猛,任何試圖接近劉飛的人都會招致烙鐵頭的敵視。
對劉飛來說,烙鐵頭就是一個謎一般的存在,絲毫不像短視的貧民和拾荒者,烙鐵頭雖然識字不多,卻像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他知道很多貧民不知道的奇聞異事,他非常擅長了解別人心理活動,最重要的是,他懂得如何在複雜的貧民區保護自己和劉飛。
烙鐵頭那瘦弱身體所擁有的力量也一直讓劉飛好奇,在劉飛的記憶裡面,烙鐵頭打架似乎從來沒有輸過,雖然絕大部分的時間是兩敗俱傷,但是,他的對手肯定會比他傷得更重,這也是貧民區的人對烙鐵頭畏懼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