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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孟氏附和:「確實,這孩子福大造化大。」
小孟氏和秦雯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撇了撇嘴。
秦禕盯著秦雯冷哼了一聲。
秦雯聽見了,脹紅了臉,拉著秦雲先走了。
林氏倒也不嫉妒,只是言語間熱絡了幾分。
大約一刻鐘多後,一干人飽了眼福,酸溜溜地回去了。
程氏和秦簡言沉默地站在珠光寶氣地屋子裡。
秦禕撓了撓頭,「昭王這是什麼意思?」
程氏道:「不管他什麼意思,現在的問題是咱們的嫁妝太寒酸了。」
秦禕不解,「母親要留下這些聘禮嗎?」
程氏搖搖頭,「那成什麼了?即便如此,珍珍的那點嫁妝也會讓昭王恥笑。」
秦禛笑道:「母親多慮了。昭王之所以這樣大張旗鼓就是為了針對最近的流言蜚語。他多送點兒,我這個王妃就有面子了,他那個昭王才至於不丟面子。」
「誒!」秦禕拍了拍手,「妹妹這個解釋很合理,肯定是這樣。」
秦簡言也點了點頭,拍拍程氏的肩膀,「大概就是如此了,太太想太多無用,不如往好處想。」
秦禛聳了聳肩,他這話說的極是,有皇權壓著,一切擔心都是無用功。
將軍府的客人越來越多,家務事越來越繁雜,日子就在日復一日的忙碌中過去了。
很快就到了八月初六,秦禛出嫁這天。
頭一天太累,秦禛這一宿睡得很踏實,直到程氏喊她才醒。
「睡得好嗎?」程氏在床沿上坐了下來,她眼袋發青,顯然一宿沒怎麼睡好。
「挺好的。」秦禛頓時覺得自己有些沒心沒肺了,她坐起來,抱住程氏,在她耳邊說道,「謝謝娘,不用擔心,女兒會經常回家看你們的。」
程氏緊緊地摟住她,好半天沒說話。
很快,秦禛感覺到肩膀上傳來一股濕濕的熱意。
她的眼角也濕潤了——穿來十幾年,她雖然不愛說話,但程氏對她的關照一直不比秦禕少。
「沒事沒事,娘沒事,娘就是捨不得你。」程氏哽咽著說道。
秦禛安慰道:「娘,不過是成親而已,女兒一定會經常回來的。」
程氏搖搖頭,鬆開秦禛,正色道:「你嫁過去就是昭王的人,總回家怎麼成呢?絕不能像以前那般任性了。」
如果是別的姑娘,可能就聽話了,但秦禛不是別人,而是一個沒有被完全同化的現代人,即便嫁人了,也不會成為男人的附屬品。
她安慰程氏,「母親放心,我有分寸。」
程氏點點頭,她家女兒雖然孤僻,但分寸一向拿捏得很好。
她起了身,「好了,你起來沐浴,有些事我還要交代交代你。」
「好。」秦禛知道程氏要說什麼,但也沒有阻止,作為兒女,適時地接受母親的關愛和叮囑是一種美德。
婢女們備好了熱水,秦禛坐在大木桶裡,一邊沐浴,一邊聽程氏隱晦地解說那些不可描述之事……
開面、化妝、聽訓,再和姐妹、表姐妹們拉幾句家常,一上午就過去了。
中午,客人們吃完正席,迎親的花轎就到了。
昭王如所有人預料的那樣沒有親迎,替代他的是安順郡王。
正主不到,攔轎門就沒有意義了。
驅鬼、催妝、吃上轎飯等一系列儀式都做完,秦禛總算被秦禕背到了背上。
秦禕說道:「妹妹別怕,二哥會努力的,你且等著。」
「我確實不怕。」秦禛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母親已經哭很多了,二哥千萬別哭。」
她一直堅持習武,力量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