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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
“咱們一定,一定把鬼蛺蝶揪出來。”葉曉走上江邊的岸堤,發誓般說道。
甄裕沒有附和,反而心情沉重,他不是沒有信心,但以自己現在所掌握的少的可憐的線
索和證據,想要儘快抓住鬼蛺蝶,幾乎難如登天。
看來,這次又要去拜託那個人了,他腦中正浮現起那張熟悉的臉,不經意望北方一瞥,突然發現在距離泊塵居不到十五丈的江岸上,竟還有一間竹子搭設的簡陋屋宅,一個身著褐色褚衣的男子掏出鎖匙,正要開鎖進門。
甄裕定睛凝視,倏然大驚!
那個男子,並不陌生,正是先前在河灘對岸見過的那名都料匠,梁鬱秋。
甄裕腦中似有靈光閃過,直覺告訴自己其中必有蹊蹺,當下腳步不由自主地向梁鬱秋走去。這時梁鬱秋已經進了屋子,正要闔上房門,突見甄裕來訪,一絲驚色稍晃即泯,但就像石擲大海,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波瀾。
“梁先生,我們又見面了,不想您竟住在這兒?”甄裕故作輕鬆,說話時偷偷向門縫中瞥了一眼,發現這簡陋的屋子裡幾乎一半用作堆放圖冊和書籍,此外還有一座座用木條拼接成的縮微屋架,不知是用來做什麼的。
梁鬱秋微皺眉頭道:“我已經在這兒住了三年了,有什麼不妥?”
“您多慮了,沒什麼不妥,例行查案罷了,請問您一定認識住在附近的荊浩風夫婦了。”
梁鬱秋順著甄裕左手所指,望了一眼不遠處的泊塵居。
“我知道他們是誰,但彼此算不得熟識,說過的話都沒有幾句。”
“哦,原來如此。”甄裕點頭,心中卻好不懷疑,附近江岸上只有你們兩戶人家,做了三年的鄰居,竟會不熟識。
“我為求清靜,才搬到這偏僻境地來,但那藥鋪人來人往,十分吵鬧,有時夜晚會有病患被送來,叫痛聲更是惹人心煩,我正考慮是否要搬到別處去。”梁鬱秋冷漠地說道。
“真是個冷血無情的傢伙。”葉曉在甄裕身後小聲嘀咕。
甄裕心中也生厭惡之感,面上仍然力持平和:“請問昨天夜晚,也就是九月初五,您在做什麼?”
“你是問鬼蛺蝶行兇的那晚麼?”
“正是,您別誤會,因為被鬼蛺蝶殺害的正是住在泊塵居的荊浩風荊大俠,我們只是想知道,那天晚上這附近可有什麼動靜。”
“沒什麼動靜。”梁鬱秋回憶了一會兒才回答,“與往常一樣,我忙完工程之事,便回到家中,那時已經日落了。我讀了一夜的書,沒有發覺任何異狀。”
“那您最後見到荊大俠是什麼時候?”
“前幾天吧,具體哪日記不清了,我向來早出晚歸,鮮少與他碰面。”
“那平日裡,除了泊塵居接待病患的那些夜晚,屋外也沒什麼不妥麼?”甄裕忽然想到如果荊浩風就是鋏刺犀,他夜出行俠之時,此人或許會有所察覺。
“沒有,先前說過了,我喜歡清靜,對噪響尤其在意,如果晚上稍有吵鬧,我一定察覺得了。”梁鬱秋臉上已經顯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嗯,那麼……多謝告知,打擾您了。”甄裕也想不出更多的詢問了,只得拱手謝別。
梁鬱秋點了點頭,闔上房門。
“他說當晚獨自一人守在家中,換句話說,也沒有人能證實他是一直待在屋子裡的。”遠離江岸後,甄裕向葉曉提出疑點。
“這個叫梁鬱秋的雖然有些古怪,但和案子有什麼關係?”葉曉不解。
“雖不能胡亂懷疑,但我心裡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甄裕回想著梁鬱秋的行為舉止,腦中卻隱約顯現出另一個人物的輪廓來,“像這種冷靜得可怕的人,內心如同壁壘一般堅不可破,絕對不會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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