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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類,此時此刻的杜青墨的一腔委屈和憤怒在慢慢消散,另一種恐慌卻在悄然抬頭。
她想要走出去安慰顧尚錦幾句,還沒起身,那頭蕭無慎已經悄無聲息的靠近對方,手起手落,這位囂張一世的郡主就慢慢的滑落在地。蕭無慎將顧尚錦交給外面的黑衣人,這才轉身走進床榻。
杜青墨呆呆的望著他。
蕭無慎摸了摸她的額頭:“可是又得了風寒?”
“又?”
蕭無慎嘆息一聲:“你一到了冬日就容易體寒,稍微不注意就病倒了。”看她依然傻傻的,就問,“可用了飯?”
紫丹從門口探出一個腦袋:“姑娘已經好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了,今日更是一粒米都沒進。”
蕭無慎左右看看:“屋子裡太悶了,藥氣也重。你們給她換一身衣裳,我帶她出去走走,兩個時辰後就回來。”
紫丹脆生生的應了,麻利的領著一群丫鬟把杜青墨折騰了一番推到蕭無慎身邊。
蕭無慎將披風給她繫緊了些,狐毛兜帽也蓋得嚴實,雙臂一伸,杜青墨的驚喘還卡在咽喉人已經坐在了白馬之上,蕭無慎牽著韁繩回頭叮囑道:“坐穩了。”牽著她緩緩走出密不透風的杜家圍牆,走向燈火闌珊的繁華街巷之中。
臘月的風已經颳得骨頭疼,杜青墨縮在披風內,眼界只有白馬頸脖上的鬃毛,還有韁繩那一頭蕭無慎骨節分明的手。馬蹄嘚嘚聲中,杜青墨有種錯覺,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蕭無慎就已經沉默著牽引著她走向復仇的終點。
她總是被他保護在身後,每次只要跟隨著他的腳步,靠近他堅實的後背就能夠安然無恙的全身而退。
“你是真心想要娶我麼?”杜青墨呢喃著,話語細弱如蚊蚋,被寒風一吹就散了。
前方的身影頓了頓,杜青墨甚至可以聽到他那沉沉的嘆氣,她握緊了韁繩,不去看他,再一次問:“你為何要娶我?”
蕭無慎側過頭來,凝視著她:“你為何不想嫁?”
因為……我知道我比不過你那逝去的娘子!
“你是覺得我們門不當戶不對,還是覺得我一介武夫配不上你?”
“怎麼可能!”杜青墨驚道,下意識的坐直了身軀,“我從未那樣說過,想都沒有想過!”待看到對方嘴角的輕笑,這才怔了怔,氣惱道:“我不與你說笑。你若真是那樣看待我,這門親事不成也罷。”
說完,鼻翼一酸,眼角就泛了紅,心底實在不知在委屈什麼。只是一想到他會誤會自己,杜青墨就會憑空生出些膽怯來。這種情緒,嫁與蒼嶙山時可從未有過。
“你若真心不想嫁,我也不勉強你。”蕭無慎道,再也沒有多話的牽著馬走出巷子。
眼前猛地一亮,無數的熱潮夾著人們的歡聲笑語撲面而來。
街道上,幾乎每一家店鋪門前都張燈結綵,已經乾枯的枝椏上咦掛滿了細小的紅燈籠,映照得玩鬧的孩童滿面霞光。置辦年貨急匆匆回家的人們,難得相攜出來逛街的小夫妻,活蹦亂跳又笑又叫的稚童舉著爆竹接而連三的從兩人身邊擦肩而過。
杜青墨僵直在馬背上,低垂著頭,雙手已經捏得手背發白。
只聽到蕭無慎用輕鬆的語調對其中一家鋪子的老闆娘道:“大過年的老闆還沒回家?”
“蕭公子,新年大吉!我家那個缺德鬼哪有這麼快落家的,不到年三十的最後一刻是不會踏進家門,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家賭館裡面鬼魂了。蕭公子,您還是要一整隻烤兔?”
蕭無慎爽朗的笑了笑:“對,要皮烤得脆些的那一隻。”
“好咧!哎喲,您馬上的這位是……”
蕭無慎含笑無聲。
老闆娘即刻笑道:“是了,聽說您升官了,這也該討房媳婦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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