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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突然蹦出一句:“我們這算不算是有了肌膚之親?”
杜青墨剛剛把衣襟給掩上,聞言垂下頭去,半響才道:“你莫欺負我了。”她把衣領豎起,白著臉,“一具行屍走肉而已,當不得……”
蕭無慎默了默:“這也是你從來不詢問我身份的緣故?”
杜青墨偏過頭去。
蕭無慎把她有點散亂的髮髻扶了扶,輕聲道:“我是韓一釩的義子,自小孤兒,由義父教養長大,日後只會在武林出入,進不得朝堂。”
杜青墨抓著裙襬的手緊了緊,聽他繼續:“江湖兒女不在乎那些世俗規矩,男婚女嫁真心即可得。蒼家事了,你若願意……”
杜青墨突然問:“夫君怎麼還沒回來?”
蕭無慎怔了怔,後半句話硬是被堵在了心口吐不出,眸中明亮的色彩逐漸黯淡,就像烏雲遮擋了弦月,冰霜覆蓋了焰火,幕布掩住了珠寶,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杜青墨沒由來的害怕,她指尖動了動,最終放回了原位。
她說:“蕭公子文武雙全,前途無量,不該為了一個有著汙點的女子毀了自己的前途。哪怕你是武林中人,那也是在塵世間遊走,有人的地方就有約束,有人的地方就有流言蜚語,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攀比。你與我都是重活一回的人,你我的過去容易造成一種若有似無的羈絆,它包含著憐惜和同情,是同病相憐和惺惺相惜,與情。愛無關。蕭公子是聰明人,這一點定然比我看得透徹。”
崖底的山洞常年不見陽光,越往內越是陰冷,杜青墨坐在裡面,鎖著身子壓著頭,有種被凡塵俗世給壓得直不起腰的錯覺。
蕭無慎覺得這樣的她相當的可憐,可可憐裡面又夾雜著一絲絲的心疼,彷彿有無數的細小絲線纏繞在心口,一點點的縮緊。他想要把她拉扯出這片黑暗,一起去曬曬日頭,直面一下耀目的陽光,讓她的畏縮被烈日烤得煙消雲散。理智卻告訴他,不要急,不要太急。
他斟酌一番,才道:“你說的這些都是虛話。江湖上,人們都是憑著本事說話,就算有人嚼舌根,那也只有我聽得到,我會讓對方明白什麼叫做禍從口出的道理。至於同病相憐,那只是增加你信任我的籌碼。兩個人,連信任都沒有,又如何相處?”
杜青墨還待再說,蕭無慎伸手就將一個溫熱的包子塞進了她嘴裡。轉頭,陸公子遙遙的在樹上給他打了一串暗語。
蕭無慎笑道:“有些事等復仇完了再說,我們現在先去看看蒼嶙山。”
杜青墨含糊的問:“他怎麼了?”
蕭無慎道:“掉入陷阱裡了。”
杜青墨無所謂地聳肩:“讓他在陷阱裡呆一段日子好了,橫豎暫時我們也不會離開。”
蕭無慎把粥遞給她,看她喝了半碗後才補充一句:“問題是,同時掉下陷阱的還有一隻老虎。一隻餓了幾日的大老虎。”
杜青墨咋呼一聲:“葬身虎口太可惜了。我們要去救他麼?”
“你都說了,讓他吃吃苦頭好提前收點小利息,所以先放著他不管吧。”
杜青墨看了看咬了大半的包子,再看看喝了大半的粥,感嘆:“人比人,氣死人啊。”
這樣的杜青墨無端的調皮可親,蕭無慎心情甚好,特意跑去那陷阱的地方瞧了瞧,只看得到蒼嶙山與老虎在陷阱裡面相互肉搏,一身的血跡斑斑,硬是比掉崖之前還傷得厲害些。
老虎也是強弩之末,餓了幾日早已沒了力氣,與蒼嶙山在崖底追逐了很久才追上手,哪裡知道莫名其妙的掉入了陷阱,到口的肉還拼死對抗,一鼓作氣三而衰竭,一人一虎兩敗俱傷的做困獸之鬥。蕭無慎卻帶著杜青墨蹲在了陷阱頭上的不遠處,一邊曬著不夠熱燙的陽光,一邊吃著早點,在老虎的嘯聲和蒼嶙山絕望的暴喝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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