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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就從山外跑了回來,懷裡鼓鼓囊囊的揣著東西蹲在那一棵大樹上,如盯著獵物出門的豹子,等待著蒼嶙山出洞覓食。
他清晰的聽到杜青墨輾轉醒來的響動。
她這一世甚少睡得沉,經常在半夜驚醒睜著雙眼看向虛無的黑暗。起初蕭無慎也不知曉,在杜家養傷期間,無意中聽到她睡夢中不平常的氣息,偷偷跑去一看,那個尖銳的滿懷恨意的女子居然悶在被中無聲哭泣。她一次次把自己鎖在黑暗中,用前世的記憶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轍,告訴自己不要心慈手軟。
她沉默中的悲鳴讓蕭無慎的胸口隱隱的發悶,讓他不由自主的在每一個夜晚悄無聲息的潛伏在她的不遠處,靜靜的陪伴著。
有時,她驚夢醒來,會望向自己棲身之處,什麼都不說。
她的疲累,她的懦弱,她的無奈和委屈都會在黑暗中慢慢的釋放,一點點燃燒那些恨。然後,那憤怒中緊張的身軀會逐漸放鬆,沉如墨的雙眸緩緩磕上,唇瓣微啟,細細的呼吸平穩的飄蕩在床幔之間,她安睡了。
白日再見,他們會默契的守護著那個小秘密,有關他的守護,有關她的脆弱。
這是第一次,蕭無慎見到蒼家這對少年夫妻一起從睡夢中醒來的情景。
杜青墨睜開眼的瞬間,眸中清晰映出蒼嶙山影子的那一刻,她的恨意幾乎是傾巢而出。她驚懼的環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沒有熊熊的烈火,也沒有嘲諷她的桑依依後,才會安靜下來,閉上眼。
再睜開眼之後,杜青墨從前世回到了今生。
蒼嶙山醒得更加晚一點,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試了試杜青墨的額頭,又翻看一下她的傷口,安撫了杜青墨兩句。
蕭無慎皺了皺眉,對躺在樹上躺屍的陸公子踹了踹:“太子那邊還沒開始動作?”
陸公子道:“昨夜就把二皇子的把柄都送到皇上御桌上了,今日早朝應該已經槓上了吧。”
蕭無慎問:“蒼家給二皇子招兵買馬的證據也呈上去了?”
陸公子轉頭瞥他:“你親自涉險去蒼家偷的東西,太子怎麼會不好好利用。”他頓了頓,眼見蒼嶙山已經出了山洞,才道:“聽說你用二皇子的兵馬名單換了一樣好東西。”
蕭無慎嗯了聲。
陸公子問:“是什麼?”
蕭無慎目不轉睛的看著山洞內杜青墨艱難的套著衣裳的動作,輕聲道:“一個人的自由。”說完,人就飄了下去。
杜青墨見了他也不意外,只說:“要不要換藥?”
蕭無慎從懷中摸出一個紙包來放在她手心,右手還提著一個小食盒,上面一碗黑乎乎的湯藥,下面是冰糖燕窩粥:“先吃東西。”
杜青墨摸著紙包暖乎乎的,那形狀像是包子。這個人,似乎特別中意各種肉包子,什麼餡兒的都愛,自己愛吃還愛給別人買。杜青墨嘆口氣:“我還沒洗漱,傷口也很癢。”
蕭無慎很冷淡的望了她一眼,走到洞口對樹上準備繼續補眠的陸公子道:“去弄些水來。”
陸公子瞬間對他衝了一個眼刀,冷氣森森:“我不是你的屬下。”
蕭無慎點頭:“你是我哥們。”
刷得,無風自動,蕭無慎的腳邊一條劍痕劃過。杜青墨歪著頭從蕭無慎的背後出來:“這裡還有其他人?”
杜青墨沉吟:“是不是陸公子?”
蕭無慎道:“不是。” 再往樹上瞄去,對方已經不見了人影。果然,關鍵時刻兄弟最好用。
渾然不知,一臉沉悶的陸公子在山洞與瀑布之間穿梭時,無意中看到了蒼嶙山之後做了一番讓人啼笑皆非的舉動。
杜青墨洗漱完,喝了湯藥,蕭無慎給她拆了繃帶,把蒼嶙山那糊成一團的藥渣給丟掉,換上乾淨的藥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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