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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還沒有發作。

他走出來，躡手躡腳地上了床。床很舒服，床上用品都是瑞士的，睡起來感到很舒服，幹慡而柔軟。據樂楓說，一套要三四萬港幣。歐升達開始還不以為然，心想：都快趕上一套中檔的家電了，有什麼好的？

可是，有一天，他洗完澡鑽進被子，他忽然感到很不舒服，就問樂楓，&ldo;怎麼回事兒？怎麼感到身上有種顆粒的感覺？&rdo;樂楓笑了，說，&ldo;你今天睡的是國產的床上用品，前些日子你睡慣了那種好的，自然感覺不舒服啦？&rdo;歐升達嘆道，&ldo;真是一分錢一分貨，趕明兒你去香港還是再買幾套那種寢具吧。&rdo;

在如絲般順滑的被子裡躺了一會兒，樂楓的手指還是在不停地噼噼啪啪，他慢慢地把手伸向她的大腿，她一閃，再往前，她又一閃。

&ldo;你怎麼啦？&rdo;歐升達涎著臉問。

樂楓把電腦放在床頭櫃上，問，&ldo;升達，我問你，你最近對那個所謂的俱樂部很感興趣，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啦？&rdo;

歐升達心想：終於要開庭了。但是，他還是閉著眼睛，假裝不明白地問，&ldo;什麼想法？&rdo;

&ldo;是不是這兩年我對你管得嚴，你覺得膩了煩了？想出去找找新口味啦？&rdo;樂楓再一次閃開歐升達的手。

歐升達坐起來，拉住樂楓的手，輕輕地摩挲著，很感慨地說，&ldo;二十多年都睡在一張床上，的確有些審美疲勞。&rdo;

樂楓將手往回一抽，歐升達趕緊握住，無限溫柔地說，&ldo;可是，咱倆現在已經像一個人了，你就是我的一部分，我也是你的一部分，比如就像這隻手，它要是流血了，我的心也會疼。&rdo;

&ldo;口是心非。&rdo;樂楓有些不屑地說。

&ldo;你說咱倆吧，最近的關係叫我有點疑惑，這天天在一起，我想什麼你似乎都掌握，我感覺在你面前完全透明，一點自由都沒有。&rdo;歐升達把樂楓往自己身邊拉了一下，樂楓不自主地想閃開，但是，還是終於靠了過來。

她問，&ldo;是不是我看你看得太緊了，你有點喘不上氣來？&rdo;

歐升達心裡說，是的。但是嘴上卻說，&ldo;這倒沒有，只是忽然想出去放放風，可是，心裡有有點怕。&rdo;

&ldo;你怕什麼？&rdo;樂楓問。

&ldo;我怕我經不住誘惑。你看啊，你老公還算是個有點魅力的人吧？一旦是我被誰看上，我又禁不住誘惑，這時可咋辦？我一怕你生氣，二是怕麻煩。&rdo;歐升達把一隻手攬住樂楓的腰，心裡一震，哎呀，雖然樂楓看著身材還可以，畢竟歲月不饒人，那裡已經層層疊疊了。

&ldo;說的好聽，這是給我吃迷幻藥吧？&rdo;樂楓的語氣明顯地沒有了剛才的冷淡。

&ldo;絕對不敢，我老婆分析事物絕對有條理，這就是和平年代，要是在戰爭年代絕對是一天生的軍統保密局的幹活，我怎麼敢在你面前耍心眼兒呢？&rdo;歐升達用左手把樂楓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

樂楓沒有反抗，道，&ldo;有時候我也在反思，我是不是該放一放手，風箏線太緊了很容易斷的。&rdo;

歐升達摟著樂楓腰的手緊了緊，說，&ldo;都說婚姻有什麼三年之癢七年之癢，可是，你說咱倆二十多年了，按理說不應該癢了，可是，你說，是不是我身上有什麼生物鐘，到時候要非癢一下才行？&rdo;

樂楓有點警覺，身體忽然直起來，眼睛直直地看著歐升達，&ldo;怎麼？你現在癢了？怪不得你這陣子怎麼往外跑得勤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