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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奢入儉難,沾不到許承安的金光,秦意重新回到了可供報銷的二等車廂還有些不適。
運氣不好,她所在的車廂環境極差,光是視野以內的外放選手就有三個。如果以曾經班主任的話來講,這一定是她帶過最差的一屆。
秦意坐在靠近窗邊的f座,旁邊的d座擠著一對母子,正在用小平板刷著粉豬動畫片。
這是噪音的首要來源。
儘管不滿,但秦意沒表現出來,畢竟只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她也沒必要起主動掀起一場衝突。
把藍芽耳機戴上,秦意翻出自己的普信男對抗筆記開始奮筆疾書,頗有種當年臨時抱佛腳的考前生死極限感。
【普信男,簡單來講指的是一種性別為公的,條件普通的,但內心自信的奇妙生物。】
【這種生物心臟尚在跳動,維持生命體徵的基礎生理活動仍舊正常,我們姑且算他的大腦還在執行,以生物學的角度來看,這是存活的表現。但從哲學方面來講,這類生物的靈魂與軀體往往相互剝離,生命的力量已然凌駕精神獨立存在,這未嘗不是死亡的另一種表現形式?】
【也就是說,我們不應該用簡單的思維去看待普信男,因為他們並不是非生即死的極端存在,而是一種半死不活的矛盾個體。】
這是《普信男,還不束手就擒!》裡的開頭部分,秦意看了很多遍也還是感觸很深。要不是字數限制,她恨不能將這一段寫進自己社交軟體的個性簽名裡。
隔壁小孩大概很好奇她的所作所為,側著腦袋一直往秦意身上瞟,秦意不搭理他,他就上腳踢她的桌板。
小孩媽媽見狀非但不教訓,反而趁著這個機會開展勸學教育,「看到沒,現在不好好學習,以後就得跟她一樣可憐,連週末都沒得休息。」
女人的嗓門很大,耳機根本擋不住她尖銳的聲音。
秦意摘掉半邊耳機,表情依舊淡定。
她從揹包裡翻出一大堆零食,當著小孩面撕開薯片袋子,湊近深嗅一口氣,並非常浮誇地說:「好香啊!」
那小孩饞的口水都要掉下來了,秦意卻視而不見,咔嚓咔嚓兀自吃了大半包。
「嘖,吃飽了,剩下的留著給誰吃呢?」她擰著眉心假裝發愁。
那小孩有些激動,「姐姐,姐姐,給我吃!給我吃!」
這對母子在秦意上車前就已經在了,兩人甚至霸佔了秦意的位置,多虧乘務員干涉,秦意才無痛要回座位。
那時候,小孩可不是這樣叫秦意的,反而一口一個死女鬼叫得髒。
秦意當著他們的面把耳機重新戴上,自言自語道:「算了,拿回去給狗吃。」
見狀,沒得手的小孩開始撒潑打滾,從他媽懷裡直接滾到過道來回翻轉。
女人眼中的火都快能給北方供暖了,秦意還一副渾然不覺的模樣。
「等下車了媽媽給你買,聽話!」那女人半哄半兇道。
小孩大吼大叫,「我偏偏就要現在吃,你拿錢給我買。」
高鐵上的物價基本是平常的兩倍多,女人根本捨不得掏這筆錢,於是隻能暴力收拾小孩。
小朋友的聲音細,音調高,叫起來尤為刺耳,哪怕是噪音製造者也忍不住開啟制裁模式。
「誰家沒家教的東西?再叫信不信老子把你舌頭割了?」
女人氣急,奈何害怕,彎身抄起小孩就往廁所裡跑,生怕動作慢了就被暴力出擊。
秦意無視對方嘴裡的罵罵咧咧,找到乘務員幫忙換去了其他車廂的空座才真正開始專心「學習」。
她不得不承認,鬧市求學確實不是誰都能輕易做到的。
據尤嘉分享,此次相親的男嘉賓是她母親的廣場舞搭子介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