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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身抖了抖,公主一下子被翻轉,撞在了長公子的胸上,引得他悶吭一聲。然而下一秒,她發現自己被抱起,帶笑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公主,記得裝暈。」
「你……!!」
溶月公主不愧為皇帝最疼愛的公主,之前的小打小鬧並未傷及公主,所以皇帝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這一次見到心愛的女兒從水中救起時蒼白的臉,皇帝心都疼了。
當然他不知道公主這「蒼白」其實是被長公子氣的,因為等他說完裝暈那句話之後,他竟然,真的鬆手了。
害得她撲騰了好幾下。
事情以禁足,罰俸祿,再加上降職組成,這倒是罕見。
按照之前皇帝的處事,他可能會直接庭杖,發配,賜死都有可能,絕對不會想兩三個辦法同時進行。只能說皇帝確實想要拉攏謝家對抗其餘秦虞兩家,可畢竟心疼了,想了想只罰一個不滿意,於是連續罰了幾次。
皇帝將近一個月都沒有召集謝長公子了,反而對公主抱有內疚之情,幾乎每日都要來個幾次,談及他時臉都沉了。
公主心裡暗暗偷笑,猜想不知那人現在到底是何種心情,但思及那日他的表現,又覺得似乎被耍了一道。
所以她偷偷出宮,去了那人的府中。
正如她隱隱猜想的那樣,眼前的這人雖然被禁足被降職,但竟然如此悠閒地躺在家裡,見她來了也不吃驚也不行禮,反而端了一盤樣子看起來很好的雲片糕,笑的像個老狐狸:「公主來訪,恕臣暫時不能起身,不過這裡有一盤雲片糕,聊表心意。」
公主也不生氣,笑了笑,垂目看了一眼桂花糕,問你:「你是什麼意思?」
「是說為什麼不能起身嗎?哎說起來……」
「我沒問你那個!」公主嬌聲說道:「我是說那日在湖中……你為何敢放開本公主,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的本公主……」
「公主。」他冷靜地打斷他,放下手中的雲片糕,嘴角慢慢地扯出一點笑,只是那笑怎麼看起來有些嘲諷:「這不是公主希望的嗎?」
這確實是公主希望,但如公主希望的只是結果,她發現她把握不住面前的人的心思。
「你難道忘記你為何進宮嗎?」
「臣從未忘過。皇上召臣入宮,用的是:日就月將,琢磨玉質,言公主有玉之質,琢磨以也。我管公主似乎因我而深有困擾,不忍公主將時間花費在我身上,所以主動應了公主的心思了。」
他說這句話時有幾分無奈,幾分感嘆,那樣子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看樣子可憐巴巴的,倒是將公主逗笑了。
或者說,當她主動來找這個人的時候,她就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
公主以勝利者的姿態走過去,捻起一塊雲片糕,放在面前卻不吃,詢問他道:「以後還惹不惹我生氣?」
他垂眸,直直看著她,那雙眼卻熠熠發光,嘴角升起一抹深深的笑意。他的嘴微微張了張,可看著公主明亮的眼睛,頓了頓,他還是說道:「不敢了。」
公主「嗯」了一聲,小口地,不慌不忙地將雲片糕吃完之後,慢條斯理,不失公主的驕矜和高貴,瞥了一眼亮晶晶地看著她的長公子,淡然說道:「那你明日來。」
她沒有意識到此刻這個淡然的樣子其實像極了她之前所討厭的那個人,又也許是,身為公主,她本身就有這種從容淡定的資本和要求。
自此之後,二人的關係有所好轉。
直到皇帝下令,為他們兩個賜婚。
公主聽到後問他:「你是否想要娶我?」
彼時已經位極人臣的長公子看著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