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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擔心他這個四兒子會把戶部那些老骨頭給拆了。
四皇子李承熙聞言勾唇一笑,桃花眼瀲灩妖冶,漫不經心道:「只要他們不犯在兒臣手裡就好。」
唉……
弘德帝更擔心了。
兒大不由爹。
他為了罰太子將禮部給了二皇子李承琮,而最大的苦主四兒子這裡總不好什麼補償都沒有吧。
老四和太子置氣,愣是奪了戶部的差事來玩,他也只能做好再在後面給老四善後的準備了。
一想到又要善後了,弘德帝便心累無比。
打起精神又和兒子聊了幾句,確認四兒子已無大礙了,便起駕回了太極殿。
弘德帝走了之後,李承熙將屋中侍候的大小宮人盡數屏退,看著屋中一扇金絲楠木花鳥蘇繡屏風,神色平淡道:「出來吧……」
話音落地,便在屏風後閃出一個黑衣人影,來到李承熙床前,單膝跪地道:「影一恭喜主子入主戶部……」
入主了戶部,也不枉主子將計就計,今日受的這番苦。
那樣驕奢淫逸、昏庸無能的人怎配為太子!
「水……就要混起來了……」,李承熙垂眸,眼尾勾起一抹冷意。
隨著皇子們漸大,紛紛要開衙建府領差事,太子李承乾這太子之位還能坐得這般穩嗎?
如今,二皇子已經領了禮部,他又要了戶部,那老三焉能坐得住?
更何況,老三的母妃可是出自左相府,門生故吏,權傾朝野。
這樣鬥起來……才有意思不是?!
「那名女子的背景可有查清?」,李承熙淡淡地問道。
「回主子,已查清。」
「那名女子乃是慶國公府的表小姐,名叫顧香凝,是老國公夫人庶妹之孫女。幼時父母雙亡,在靖州與祖母相依為命,祖母去世後,奉祖母之命前來投靠老國公夫人……在遊園會與慶國公府眾位小姐走散,在桐花林中盪鞦韆時被太子的人打暈帶走……」,影一語氣平板,沒有任何起伏。
「原來如此……」
「顧香凝……」
四皇子李承熙想起那名女子膽大包天的模樣,在那種情況下,她竟然還有心情關心他有事沒事。難怪如此新奇野趣,竟是靖州五品武官之女。
「她可是真的暈香?」
「應是真的。」
「據說前幾日上調香課,只上到一半兒,顧小姐便臉色慘白,天旋地轉,慶國公府請了仁和堂的老大夫來看,說是……暈香。」
暈香程度視香而定。
香料越是名貴、濃鬱,這位顧小姐就暈得越厲害。
現在,這位顧小姐的南燻院已經棄了一切香料,連洗衣香都不得放。
影一稟報導。
顧香凝……顧香凝……
雖為香凝卻聞不了香。
李承熙鳳眸微深。
「知道了……下去吧……」
「是!」
……
太子李承乾因言行不當,被弘德帝罰在東宮中禁足七日。
二皇子李承琮封了順王,入禮部當差;四皇子李承琮封了宸王,入戶部當差。
前一條聖旨,朝中百官都沒怎麼當回事兒。
畢竟當今太子性子驕橫,從小到大沒少得皇帝訓斥,他們都已經習以為常了。可是,後一道聖旨可是著實把他們驚到了。
二皇子李承琮和四皇子李承熙封王了,還領了差事。
這在幾朝可都是沒有的事兒啊。
一些保皇黨的老臣們不禁紛紛捶胸頓足,這次太子這是又犯了什麼大錯了?若是不犯大錯,弘德帝怎麼可能如此打太子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