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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悶不吭聲的就對旁邊的人出招。桌面上拳來酒往,桌面下腿腳飛揚,杜青墨不敢在這群人面前露怯,只能當作一切如常,不知不覺的倒是吃了不少。
幾人吃了酒,頻繁的發起了酒瘋,顧尚錦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把劍在花園裡舞者。對方的身段不是很高,偏瘦中有點玲瓏,似男非男,更是平添了一種蠱惑的美。
有了劍舞,自然就有了鼓,有了鼓也就有了伴舞,最後,空中飄來一縷簫聲,空靈而高亢,像一把有了靈識的暗器在黑夜的竹林裡穿梭,月光的照耀下時不時可以與它的刀鋒擦肩而過,銳不可當又捉摸不定,一如吹簫的人。
杜青墨在這繁華似錦中恍惚看到了太平盛世的皇城街道上人來人往,不停吆喝努力生存的小販,勢力眼的珠寶店老闆抱著剛剛足月的孩子在鄰居面前炫耀,茶樓上俠士與書生爭得面紅耳赤抽刀而起,坐在馬車裡的貴婦們掀開簾子看著人來人往,官府門前,不少的衙役與平民在一處抄寫著什麼,還有上空中遙遙響起的讀書聲、習武聲、樂聲,那是白鷺書院的學子們在奮發圖強。
那麼多鮮活的生命,那麼多渺小的希望,在她眼前一一展露,訴說著什麼。
“醒了?”
杜青墨睜開眼,只看到蕭無慎站在不遠處的銀杏下,笑著說:“他們都走了。怎麼唯獨沒喝酒的你反而醉了,是不是夢見了什麼,我都看到你在笑。”
杜青墨摸了摸額頭,半響才道:“你想過復仇之後的事情麼?”
“哦,”蕭無慎驚歎,思索了一會兒,歪著腦袋,再沉凝,又繞著樹幹走了兩圈,在杜青墨的注視下,一灘雙手,“沒有。”
杜青墨真的真的很想揍他一頓。
“那種事情需要想?人活著就是活著,除了復仇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比如要吃飯啦,睡覺啦,上茅房啦,考取功名啦,娶妻生子啦,然後……”
“然後?”
“生了兒子之後再去偷。人!”
杜青墨抬頭:“你娶親了?”
第十八回
蕭無慎大手一攤,正色道:“杜姑娘,難道你實在看輕我?”
“不。”
蕭無慎雙手抱胸,十二分肯定的道:“你果然輕視我了。像我這樣儀表堂堂,一表人才的江湖少俠怎麼可能沒有人愛,又怎麼可能沒有人倒貼,更怎麼可能沒有成親呢?我不但成親了,還有一個嬌俏可愛的女兒。”
杜青墨眉頭舒展,不覺莞爾:“你常年在外奔波,難道不想念她們母女?”
“想啊,”蕭無慎偏過頭看向遠方,“我年年想,月月想,日日想,想得都快要發瘋了。”
清冷的月光從雲層中穿過,天地都是黑茫茫的一片,壓得對方那身靛藍袍子越發深和暗。杜青墨有種錯覺,覺得此時的蕭無慎是寂寞的,是孤獨的,甚至於是……哀傷的。他那挺直的身影站在早已空曠的庭院裡,與古木為伍,與星辰做伴,無聲的透出淒涼。
杜青墨垂下眼,輕聲問:“你為何不去找她們?”
蕭無慎幾個翻身融入了樹陰當中,只看得見長劍的劍鞘在盤錯的枝葉裡散發著陰鬱的啞光。
他說:“還不是時候。”
那一瞬間,杜青墨幾乎流下淚來,深深呼吸幾次,哽咽道:“對不起。”
沒有人回應她。
蕭無慎已經隱入了黑夜中,與它形影不離分不出彼此。
在溫泉山莊的日子是閒適而溫暖的,杜青墨那夜之後再也沒見到蕭無慎,甚至於顧尚錦也消失了般。她曾經讓小丫鬟去打聽那個庭院客人的身份,可回稟來的訊息是那個庭院一直封閉著,除了偶爾亮過燈,聽到過人聲,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往年,那院子也不曾安排過貴人入住。
世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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