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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我從未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黑人,不知道除了喬丹之外還有很多黑人同樣是有魅力的。當q&iddot;華盛頓不時地伸出粉紅色的手掌,用流利的漢語跟林黛侃起自己如何如何在英國一所私立大學讀書時,我不得不極不情願地承認──這位黑傢伙的兩片厚厚的嘴唇裡吐出來的很多東西都讓林黛頗有新鮮感,她非常好奇,不知道這位會講中國話但卻莫名其妙帶著河南口音的夥計是如何在非洲草原與歐洲城堡之間平衡自己。而q&iddot;華盛頓緊繃在雪白襯衣裡的發達的黑色胸肌,更讓她受到前所未有的誘惑,她沒有掩飾自己──我看得清清楚楚──當她眯著好看的雙眼注視他時,顯然已經在琢磨如果跟那傢伙上床,自己會有什麼樣兒的感受。
林黛真那麼幹了。在停車場,她勉強地問我願意不願意和&ldo;他們&rdo;一起去酒吧,不等我表態,隨即又替我做了回答,&ldo;算了,&rdo;她對q&iddot;華盛頓說,&ldo;別強人所難了……&rdo;就這樣,兩人極不自然地沖我笑了笑,上車走了。
那晚我沒回雙榆樹,在一家飯館喝了多半瓶二鍋頭後,暈頭轉向地去了東直門外一個洗浴中心。我的一隻腳剛伸進冷清的大堂,蓮子就打來第十八次電話,手機在我的腰帶上不停地震動著,我的眼前不斷閃現著她那焦慮萬分的樣子,可我還是沒有理會她,依舊沖那個看上去像是老闆孃的女人笑了笑,點著隨時會血管破裂的頭表示願意接受&ldo;全方位&rdo;的服務。
不記得那一夜究竟是怎麼過的,只記得從桑拿房出來就吐了,一個瘦小的男孩兒不停地為我捶著後背……哦,還有……在一間昏暗的按摩室裡,差不多把我揉搓散了架之後,那身材高大的姑娘遞給我一隻安全套。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別墅。剛一進臥室,就聞到q&iddot;華盛頓留下的那股怪異的香水味兒。林黛還在酣睡,留著口水的臉上瀰漫著性滿足後的笑意。不過她很快便被一陣稀里嘩啦的玻璃破碎聲所驚醒。厭惡地朝她望了一眼,我摔爛了臥室裡那對價格不菲的&ldo;波西米亞&rdo;花瓶,飛身進了廚房,從冰箱裡抻出一隻凍得比石頭還硬的肉雞瘋狂地剁了起來。
我後來得知,就在我歇斯底里的那一刻,雖然認定我安然無恙,可因為不敢說出我的去處,被逼無奈的表姐夫只得陪著一夜沒睡的蓮子踏進交通隊的大門。而在我舉刀奔向林黛之時,他正硬著頭皮向一個值班警察打聽,是否有一輛車牌號為多少多少的黑色豐田吉普夜裡出了事故。
&ldo;你在幹嘛?&rdo;
當我念念有詞地再一次將那把脊背很厚的大砍刀高高地舉過頭頂之時,餐廳傳來林黛的嚴厲質問。我殺氣騰騰,但她並沒有被嚇倒,估計是想起我不過是一個在大街上撿來的窮小子,口氣裡透著一股主子的威嚴。
儘管已經瘋狂
我被林黛徹底激怒了,二話不說,提著刀衝到她的跟前,就像對待那隻凍雞一樣,只不過沒有把她放到案板上,我直接把她掀翻在地,跟著就舉起了刀,在一陣變了聲的怪叫中狠狠地砍下了她那顆美麗的頭顱。
一剎那,獻血噴湧而出,一直射向五米之外雪白的牆上,而她沒了頭的軀體,卻仍在我的膝蓋底下掙紮了好一通兒,一隻手竟然抓下我胸脯上的一塊肉。
……噢,不,不不,這不是真的,所說的一切只是我一瞬間的想像。儘管已經瘋狂,可我並沒有那麼做,當時我的確砍下了一隻腦袋,但不是林黛,而是那隻凍雞。
就算是這樣,那狠狠的一刀還是起了作用,林黛的氣焰當即就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