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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遲小時候身體很差,心臟也有問題,原因是他母親懷他時摔了一跤滾下樓梯差點流產,在病床上一動不動休養了半年,吃了很多藥、輸了很多液才留下這個孩子。井遲他母親本來就是高齡產婦,醫生都說孩子能保住是老天爺垂憐,也說了生下來可能會先天不足。
果不其然,井遲自出生起就在保溫室裡養著,後來出院也是大病小病不斷,幾乎住在醫院裡,是全家人的心頭肉。
比他早兩個月出生的寧蘇意就不一樣了,身體強壯如小牛。
她住在井家的那段日子,每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餵井遲喝藥,一勺一勺地餵。熬得黑乎乎的中藥,冒出來的熱氣都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苦味,井遲每次喝藥被苦得直皺眉都沒在她面前鬧過脾氣。
井家上下的人都感到稀奇,雖說井遲脾氣好,很少使性子,但是日復一日三餐不落的喝藥,沒有哪個孩子是能忍受的。在寧蘇意住進來之前,他喝藥時大哭過,也摔過碗,甚至揚言寧願死也不肯喝。
寧蘇意來家裡後,井遲這些小毛病通通消失了。
井老太太心中歡喜,當即就決定讓寧蘇意與井遲同吃同住,以至於後來井遲身體大好,可以正常上學,他們也沒分開過,一直是一個班,一起上學放學……
寧蘇意從來沒有不耐煩,逢人就說井遲是自己的弟弟,勵志當個好姐姐,在學校裡也把他照顧得妥妥帖帖。
寧蘇意回憶著這些,慢慢睡著了。
井遲聽到耳邊傳來均勻平穩的呼吸聲,睜開眼睛,手肘撐著床墊半抬起身子,看著床上的姑娘。
她的確睡著了,睡顏那麼安靜。
井遲輕手輕腳坐起來,側身靠在床邊,曲起一條腿,手肘搭在膝蓋上,姿勢慵懶,眼神卻漸深漸濃。
第3章 姐姐白疼你了
寧蘇意後半夜睡得很踏實,或許是因為潛意識裡知道有人守在身邊,心就安定下來。
鬧鈴響起來時,她揉了揉惺忪睡眼,偏頭看向床邊,床墊上已經沒人了,夏涼被疊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塊放在上面。井遲的大姐夫是軍人,井遲高中寒暑假都去部隊裡跟著訓練,應井老太太的要求,增強體魄,因而井遲某些習慣與軍人相似。
寧蘇意沒賴床,坐起來空腹喝了杯溫水,去衛生間洗漱。
走出房間,她就看到廚房裡的身影,井遲穿著寬大的t恤衫,黑色長褲,繫著米白色的棉麻圍裙,正在顛勺炒菜,滋滋的烹油聲營造出朦朧的煙火氣。
寧蘇意忘了自己要做什麼,一時滯住,略有意外地站在原地,沒出聲,定定地看著井遲的背影。
她會做飯倒不稀奇,一個人在國外生活總不可能頓頓吃外賣,久而久之練就了一手好廚藝。井遲一個從小就有一群人跟著伺候的小少爺,顛勺的動作這麼嫻熟就很匪夷所思。
井遲關了火,將鍋中的土豆絲盛起來裝進盤子裡,一轉身瞧見寧蘇意,眼眸一亮:「你醒了?正準備炒完菜去叫你,快過來吃早飯。」
寧蘇意趴在中島臺上,兩手托腮,瞟了眼上面的兩盤菜,清炒土豆絲和黃瓜炒雞蛋,冒著騰騰熱氣。
「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上大學後。」井遲言簡意賅,端起兩盤菜走到飯廳,折回來給她盛粥。
熬得糯糯的紅豆粥,聞著就有一股香味,也不知道他幾點起來的。
寧蘇意問了一句他起床的時間,井遲捏了捏脖子和肩膀:「不到五點就醒了,睡不著只好起來鼓搗早飯。」
「我說什麼來著?」寧蘇意站直身子,跟著他往飯廳走,「睡一晚床墊,你這把瘦骨頭直接散架了吧?」
井遲笑了笑沒接話,給她拉開椅子,等她坐好才繞到另一邊。
寧蘇意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