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本是同根生(1)(第2/3 頁)
探著問:“何必勞動舅舅?這本是外甥的家事。況且咱們還有大事。”他壓低聲音,到這等時候,李永伯倒是謹慎又小心,在劉三奎邊上附耳道:“正需要舅舅主持!”
“就因為有那件大事,我才想著同你一道過去看看。”劉三奎亦低聲道:“這不前不後的,你媳婦突然叫你回去,我這心裡頭就覺得有幾分不安。先時侄媳婦搞那一出,我亦深恨,現下這節骨眼上,萬一……”他目露兇光,右手豎掌成刀,乾淨利落地往下一斬!
舅甥兩個商議已定,劉三奎便換了身外出的衣裳,同李永伯一前一後地往門口走。李三忠果然在門外,神色焦急惶恐,一見李永伯便過來先行了個禮,忙忙慌慌地道:“伯官兒,快點家去,夫人院裡傳出話來,道上午突發重疾!現下打發了人去請大夫,仲官兒早上又去送陳親家,現在家裡頭無人主持大局,就等著伯官兒回去了!”
李永伯心下冷笑,面上倒還繃得住,雖也無甚悲痛之色,木著一張臉就說要馬上回家去。李三忠這才給劉三奎見禮,劉三奎道:“侄媳婦重病,我這個做長輩的也擔心,最好是她舅母去,可惜她舅母前些日子帶著孩子回孃家探親,現下只好我同外甥一道去了。”
李三忠連連感激道:“這正是求之不得!”劉三奎便要叫自家的轎子,李三忠上前一步道:“為著快,小人來時帶了家裡的馬車,如今舅老爺同伯官兒坐馬車,倒要比轎子便宜。”舅甥倆個一看,果然李家那架青布油蓬的馬車停在不遠處,劉三奎心中掠過一絲古怪,還未曾細想,李三忠便一疊聲地催著兩人上車,又請劉貴等隨從同他一道,一行人便匆匆忙忙地朝著李府的方向走。
走了一陣,外頭漸漸聽不見喧鬧之聲,劉三奎心下不安越發濃重,他將車廂裡頭上下打量一番,同自家那架車倒也沒有太多不同,只是這四月暮春的天氣,車窗還關得一絲縫隙也無,裡頭頗為氣悶。劉三奎試著要推開窗戶,沒想到這窗戶嚴絲合縫直如鐵澆銅鑄一般,任憑他如何使力,竟是紋絲不動!
臉色一白,劉三奎頓時汗出如漿!李永伯還如墜夢中,摸不著頭腦。劉三奎索性扯開喉嚨放聲大喊:“搶人啊!有賊人啊!”又起腳猛踹馬車門,卻哪裡踹得開!他將手往上一摸,看似不起眼的車框冰冷堅硬,再仔細一看,原來全是上了大漆的生鐵!
劉三奎開口之際,將李永伯嚇了一跳,不過他雖然紈絝,好歹還有幾分腦子,立馬回過味徹底醒轉,扯住舅舅的袖子一疊聲叫:“舅舅!那小雜種騙得我們好苦!”他咬牙切齒,似乎對眼下自己的處境尚還無所察覺,一味破口大罵:“李永仲!你這個雜種畜生!害死親爹不說,現在又想著害你親哥了!李永仲!你生娃兒沒得屁眼!你要遭天打雷劈!”
聽李永伯叫罵半天,車廂外卻半絲人聲都沒有,只有轔轔車輪聲響。劉三奎嚥了口唾沫,面色慘白地一把抓住外甥手臂,將滿心恐懼勉強壓下,低聲道:“噤聲!我看今日之事,不得善了!”
李永伯罵聲兇狠惡毒,但看他面相,卻是一臉的惶急!聽舅舅這麼說,一時間滿心苦楚恐懼,想要幫著劉三奎將門扇開啟,卻發現手腳發軟無力,活掙了半天,憋出一頭一身的汗,卻拿這車廂毫無辦法。氣喘吁吁地暫時停手,李永伯喘著粗氣絕望地同劉三奎講:“舅舅,現在看來,小雜種一定要置我們於死地才善罷甘休!”
劉三奎卻不敢輕易認輸放棄。他閉目凝神聽了半刻,忽然睜開眼睛對李永伯道:“車子搖得厲害,算算時間,這會兒也該出城了。我今日出來,家裡是知道的,晚間如果不回去,你舅母必要去報官!”
李永伯呆了一下,下意識問了一句:“不是說舅母帶表兄弟幾個回孃家了嗎?”
劉三奎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你舅母若不在家,你以為你舅舅我敢輕易出門?我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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