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斑斕的黑夜(第2/3 頁)
,抱歉。”
虞鳴津一側的眉毛微挑,好意叮囑,“以後還是少喝一些吧。”
顧稚點頭,虞鳴津看著他有低下去的腦袋,玻璃杯合在桌上,道了一句,“早點睡。”便轉身走了出去。
只剩下顧稚一個人,他坐在長條形的原木桌前,看著手邊虞鳴津留下的半杯水。
鬼使神差,他伸手拿起了玻璃杯,喝完了剩下的水,虞鳴津喝過的水。
那天夜裡顧稚睡得很踏實,醒來也很早。
窗外的天空還是灰黑,一絲絲微弱的光亮往下透。不過風雪是徹底停了,厚實的積雪安安靜靜待著。顧稚站在窗戶前看了會兒,他們一行人所住的房間都在二樓,虞鳴津就在他隔壁,從房間窗戶往下看,一眼便能看到房子外草坪上的一切。
他的目光被房子外的幾頭馴鹿吸引,小多普正在餵養馴鹿,他從木桶裡掏出一些青綠色的東西,幾頭馴鹿一下子就圍了過來。
他被圍在中間,幾米之外的地燈亮著暖黃色的光。
“它們在吃什麼?”顧稚走出屋內,寒冷的空氣讓他哆嗦了兩下,緩緩走到小多普身旁,好奇地看著他手裡的木桶。
小多普驚喜地看著顧稚,舉起木桶晃了晃,告訴他這裡面放著的是一種苔蘚,馴鹿很喜歡吃這些,在馴鹿們的眼裡,這些苔蘚就跟人類的小甜點一樣。
小多普問他要不要也試試喂馴鹿,顧稚撥出一口氣,說好。
那木桶有些沉,小多普便拿著木桶,另一手抓著顧稚的手,教著他如何餵食。長年馴養著的馴鹿十分溫順,顧稚忍不住湊近,卻見馴鹿前蹄跺了一下。小多普立刻放下木桶,攬著他的肩膀拉遠。
顧稚茫然,小多普向他解釋,不能靠太近,會讓馴鹿覺得有壓力。顧稚說好,小多普也不讓他繼續餵食了,催促他回去把手洗乾淨。
顧稚覺得自己好像是被趕走的,覺得有些好笑。
推開門,老多普和他的妻子在廚房裡忙著準備他們的早餐,暖哄哄的屋子裡瀰漫著烤麵包和咖啡的香味。
顧稚回到房間,脫了外套,從盥洗室出來,玻璃窗外的天似乎亮堂了些許,微末的光分不清是日出還是日落,岌岌可危懸掛在半空中,騰雲駕霧裡的一條虛紅色的線。
草坪上小多普已經喂完了馴鹿,收拾了一番後離開了。他還負責著今早的叫醒服務,走到二樓,毫不客氣地把一個個少爺們叫醒。
芬蘭的具體行程都是孟松安排好了給虞鳴津過了一遍,他作為芬蘭小分隊的群主,從房間出來加入了小多普的叫醒工作中。
顧稚下樓,小客廳沙發裡,一群少爺們半夢不醒歪歪扭扭倒在裡頭。
張啟特跟他們一塊懶在沙發角落,瞅見顧稚下樓,支起手擺了擺,“阿稚,這裡。”
顧稚過去,張啟特很體貼,給他騰了塊空地。顧稚沒坐,就站著,問:“你們怎麼了?都沒精打采的。”
問到這,張啟特就有話講了。昨天冰釣結束後,老多普已經給他們安排了雪地篝火燒烤,烤的都是他們釣上來的魚,也不知道是誰釣了條肥鰻,木炭烤出了鰻魚的油脂,輕輕咬一口,魚肉是在嘴裡化開的,還準備了許多酒,當地的特色冰酒,農場裡自釀的樹莓酒,
大家吃飽喝足,酩酊大醉,今早醒來便是這宿醉的樣子。
“我昨天就說了,別喝多,沒人聽我。”孟松冷笑著過來,抱著手臂,“看吧,喝成這幅熊樣。”
張啟特哼哼唧唧,半天憋不出回懟的話,只能問,“我表舅呢?”
孟松剛才去樓上每間房間都一一問候過來,也問了虞鳴津。
“他身體不適,再加上有些低血糖,吃了藥,還在睡覺。”孟松停頓,若無其事看了眼顧稚後說:“我們待會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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