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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為穎王捧著她,其他人無論是觀裡的居士,還是還是前來祈福的各家小姐,都對她客氣三分。就算是被下了面子,看在穎王的份上,也只能忍氣吞聲,不敢計較。
如今齊宣在城裡大張旗鼓地寵愛元瑾汐,對於這些受過程雪瑤傲氣的人來說,就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報復。
因此,各家貴女,但凡來道觀祈福的,都會在祈福之餘,分享一些最新的八卦。
「程姑娘可聽說了,除了如意坊的金銀匠,那坊裡的玉匠也接到了一個大單,一整套的暖玉首飾,尤其是手上鐲子、把件兒,都要用最好的料。說是元瑾汐手冷,佩著用來養人的。」
「還有,祥鴻升的製鞋匠,各式各樣的鞋子做了十雙之多,送到府裡去了,嘖嘖,平時一雙都難求,這穎王殿下竟然一下子就做了十雙。」
末了,還不忘陰陽怪氣地恭喜一下程雪瑤,「如今穎王殿下對一個婢女都能這麼寵,以後對姑娘,想必會更好吧。」
還有一些人,不好意思自己去說,但是也不會限制手下人去說。
比如這時鈴鐺就被迫聽人講:「聽說元瑾汐在穎王府裡,已經用上丫環了,雖然對外她也是丫環,可哪家的的丫環能有下人服侍的,還是兩個。你們姑娘是真的好命,等以後嫁進穎王府,怕是要讓所有人都羨慕地紅了眼呢。」
因此,從做衣服開始,到齊宣為美色所迷,甚至帶著接見了四品大員的訊息為止,程雪瑤是主動或被動的,聽了個一句不落。
「這個賤人!不過就是個婢女罷了,當日真的是小瞧了她。」程雪瑤一臉恨意。
那一日齊宣攬著元瑾汐從樹上翩然而下的身影,不可避免地又一次地浮現在她的眼前。
最近一段時間,每每想到那神仙眷侶的一幕,她心裡都難受得緊,偏偏那時元瑾汐穿得也是道袍。
簡直是全方位地取代了她。
除了這些之外,更讓她焦慮的,則是齊宣此時還留在京城,沒有按前一世的安展,動身去江州。
他只有去江州,才會遇刺身亡,太后也才會因此一病不起,而皇帝才會在兩位至親都離世後,心灰意冷,到這濟慈觀來。
如果齊宣不死,這一切都不會發生,那她重生之後,別的不做只窩在這濟慈觀裡受苦,還有什麼意義?
可是,要如何才能讓齊宣在這個時候下江州呢?
朝堂上的事情,她管不了。別說她只是一個大臣的女兒,就是她爹身為禮部侍郎,也是說不上話的。
她唯一能有所影響的,就是齊宣對她的感情。
再怎麼說,齊宣對她是一見鍾情,寵這個婢女也無非是因為她而已,只要自己露面,說不定就能影響些什麼,讓他棄了那名婢女,轉而去江州。
她隱約記得,當時去江州,是皇帝給他下了密令的。
眼下齊宣是陷在溫柔鄉裡出不來了,只要讓他出去,事情仍然會像前一世那樣發展。
——
穎王府裡,齊宣一邊享受著元瑾汐無微不至的伺候,一邊在看京中各種傳來的情報。
在穎王府和皇帝的雙重默許之下,幾乎是一夜之間,齊宣就從一代賢王,變成了被美色所迷的一代昏王。
惋惜者有之,幸災樂禍者也有之。
甚至還有一些風言風語,說早知道齊宣這麼好迷惑,就該先下手為強。不管是嫁女兒,還是送婢女,這可都是能討好齊宣的絕好機會。
齊宣心裡好笑,這個賢王的名頭,是他這些年謹言慎行,外加辦事勤勉才得來的,結果破壞起來,竟然只要一夕之功。
「王爺,這是綠珠姐姐做的糖蒸酥酪,您嘗嘗?」元瑾汐在一旁端上來一個白瓷碗,放在齊宣的面前。
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