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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女士們,先生們,我能先離開嗎?兩點的時候有一場彩排。星期二和星期四,例行公事。&rdo;
他鞠了一躬就離開了他們,走路的步伐既懶散又狂妄。他是刻意提到星期四的嗎,這樣別人就可以注意到十八日星期四,他有不在場的證明?但他為什麼會知道不在場證明需要的那個時間段?報紙還沒被允許披露這個特殊的細節,只有在審訊庭開過後這個細節才有可能上報。而且真的有必要強調彩排嗎?建立在一支樂隊排練基礎上的不在場證明很容易設立也很容易被推翻。然後她突然想起了一個解釋:警察可能已經問過達&iddot;索托上個星期四的活動情況。但可以肯定,他們不可能把關鍵的時間段暴露得那麼明顯。警察們也贊同,知道死亡時間的人越少越好‐‐這樣在審訊開庭的時候會有所幫助,比如可能會有人刻意為兩點鐘做不在場的證明。
哈麗雅特和安東尼一起回去了,依然不知道她該怎樣判斷這個叫達&iddot;索托的傢伙。才剛剛兩點十五分,她有足夠的時間去進行下一步的新計劃,她已經想好了這個新計劃。她把一些衣物裝在手提箱裡,要去會一會保羅&iddot;亞歷克西斯的房東拉法蘭剋夫人。
那座寄住的寓所看上去很廉價,為她開啟門的就是這位黃銅色頭髮的著名人士。她裹著一身粉紅色的睡衣,腿上套著抽絲抽得嚴重的劣質絲襪,綠色天鵝絨的拖鞋,抹著厚厚一層粉的脖子上還戴著一串人工琥珀項鍊,那琥珀大得像鴿子蛋一樣。&ldo;早上好,&rdo;哈麗雅特說,&ldo;我想找一個房間。&rdo;
&ldo;您是專業的,親愛的?&rdo;
她很想回答&ldo;是的&rdo;,但這樣又不保險。拉法蘭剋夫人似乎不知道專業這個詞除了用在舞者身上,還可以形容寫小說的那些人。不過,哈麗雅特在威利伍康伯越來越知名了‐‐她可不能指望永遠隱瞞自己的身份。
&ldo;不是的,&rdo;她說,&ldo;我寫小說。其實,拉法蘭剋夫人,我就是上個星期發現保羅&iddot;亞歷克西斯先生屍體的那個人。我一直住在輝煌大酒店,但那裡實在太貴了,我想如果你的房間還有空餘的話,也許我可以搬到這裡來住。&rdo;
&ldo;很好啊!&rdo;拉法蘭剋夫人說。她把門又開大了一些,但似乎還是在懷疑和好奇之間猶豫不定,&ldo;很好!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不是記者吧?&rdo;
&ldo;哦,親愛的,我不是,&rdo;哈麗雅特回答。
&ldo;因為,&rdo;拉法蘭剋夫人說,&ldo;要跟那些傢伙打交道的話,你永遠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只要和他們在一起就怕得要死,他們總喜歡把鼻子伸到我的私事裡嗅來嗅去。但當然了,儘管你幫不上什麼忙,卻還是會很好奇的,畢竟是你發現他的,可憐的孩子。進來吧,我穿著睡衣你可別介意。如果我不忙來忙去把我的姑娘看好的話,天知道她會幹些什麼。整個早上都沒有時間來梳洗打扮。你會在這間房裡住多久呢?&rdo;
&ldo;我不是很清楚。這取決於審訊庭什麼時候開。&rdo;
&ldo;哦,是啊,他們得先找到他的屍體,是不是?可憐的孩子。你要知道,我的心臟特別脆弱,整晚整晚不能睡覺,想的都是他的屍體被海水沖刷的樣子。小心煤桶,親愛的!不知道跟我姑娘說了多少次,不要把它放在樓梯上。第二層的這個房間很不錯‐‐是這寓所裡最好的一間了,你會覺得這張床很舒服的。可憐的保羅&iddot;亞歷克西斯覺得這裡就像他的家一樣,我也覺得他像是我的兒子。&rdo;